“好，下午三点，我送到公司。”
舒雪霏挂了电话就起身进了卧室，明显是不想和萧晶瑜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萧晶瑜扁了扁嘴，立马手机上订机票。
开玩笑，舒雪霏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放心让舒雪霏一个人去M国。必须要跟在舒雪霏身边照顾她。
下午两点，舒雪霏出门。
一个小时的车程。
舒雪霏到了应风凌的公司。
这个地方，她来的次数自己都数不清了。
但是，从今往后，永别了。
车子停在停车场。舒雪霏坐在车子里面等着，并没有上去的意思。
不一会，张秘书下来，“东西呢？”
舒雪霏把已经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了张秘书手里。
“我下午六点的飞机，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他了。还有这张支票，麻烦你拿走。我舒雪霏虽然穷，可也不会要他任何的东西。”说完，把支票丢在张秘书的脸上，然后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张秘书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进了公司。
总裁办公室，张秘书把那份离婚协议递到应风凌面前。
只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应风凌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整个人眉宇间满是疲惫之色，眼底泛着淡淡的黑色。
更可怕的是他周身萦绕的戾气，比以前更胜。
“她说什么了没有？”应风凌哑声开口。
张秘书犹豫很久，选择隐瞒：“没有。一句话都没说。留下离婚协议书就走了。”
私心里，他觉得舒雪霏配不上应风凌。
与其让应风凌沉浸在她留下的痛苦中难受，不如想办法让应风凌早点抽身出来。
应风凌顿了很久没有说话。
直到张秘书犹豫着离开办公室以后，走到门口刚要离开，应风凌突然又开口了：“她怎么样？”
张秘书看着应风凌的样子，斟酌犹豫，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实话：“看起来，很不错。画的妆很精致，穿着打扮也很得体。就像她还在当大明星的那个时候一样。”
听到这里，应风凌终于放弃了。
已经够了。还想怎么样呢？
想听到舒雪霏想自己一样过的狼狈不堪？
以此来获取一点点可怜的幻想，幻想她还是爱着自己的？
应风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这么可怜了？
他一生中的爱全部给予了那个女人。
从今以后，他将失去爱人的能力。
下午六点的飞机。
舒雪霏三点过去送了离婚协议书，然后直接去了机场。
应风凌的公司到机场一个小时的时间。
中间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让舒雪霏选择，到底是留下，还是离开。到底是放弃，还是坚持。
同样，也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让应风凌选择。
此时此刻，只要应风凌过来找她，或者一个电话，跟她说，别走，两个字，舒雪霏都会义无反顾地放弃离开的决定。
可是，并没有，到头来，终究谁她一厢情愿。
应风凌根本不在乎她的去留，甚至连最后一面也不想见自己。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不甘心？
连见一面都没有。
她和他，就这么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