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潘译哪里听到进去她的话。
扯着舒雪霏被手铐拷住的双手拉着舒雪霏往前走。
被扎伤的脚心传来阵阵刺痛，舒雪霏踉跄着，脚再次被划伤。
舒雪霏在后面不停地哀求潘译，可潘译却像陷入了疯魔一样，根本听不进舒雪霏的话。
走了不知道多久，舒雪霏的脚已经疼得麻木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波光粼粼的地方。
舒雪霏细一看，发现是一片湖泊，月光下反射这粼粼波光，很是美丽。
舒雪霏却没有空欣赏眼前的美景。
因为此刻潘译的动作。
潘译扯着舒雪霏站到了湖泊边缘。
舒雪霏的半个脚掌已经踩到了湖水。
“雪霏，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给你的那个谜底，如果你猜出来，我就放过你。如果你猜不出来……”
潘译突然顿住。舒雪霏不禁提起心来。她猜不出来，猜不出来会怎样？
“猜不出来，你就陪我一起去死吧。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后咱们能躺在同一个地方，也算满足了我的一个心愿。”
什么？
潘译竟然是想让她陪他一起去死。
开什么玩笑，虽然她没遇见过几个好事。
可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啊。
“我给你三秒钟。”
没有给舒雪霏拒绝的机会，潘译紧接着就开始数数：“三，二……”
二之后，潘译没有再说话，舒雪霏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因为她是真的猜不出来。
剩下的“一”字，潘译并没有喊出来。
他扯了扯嘴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算了，我早就应该知道的。你想不起来。你想不起来。”
潘译喃喃自语，突然抬起头，用微红的眼眶盯着舒雪霏，“如果陪我一起去死，你应该就会记得我吧？”
说完之后不给舒雪霏反抗的机会，紧紧抱住舒雪霏，义无反顾地带着舒雪霏摔进了湖里。
冰冷的湖水瞬间把她淹没，堵住了她的口鼻，挤走了她赖以生存的空气。
舒雪霏会有游泳。
但是潘译死死抱住了舒雪霏，拉着她一直往下沉，根本不给舒雪霏逃生的机会。
隐约间，舒雪霏听到应风凌的声音。
宝贝，宝贝。
声声悲痛。
是她临死前的幻觉吗？
恍惚间，感觉潘译对他的禁锢松了。
但是此刻舒雪霏已经没有力气再往上游。
只能任由着身体往下沉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舒雪霏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
————
醒来之后，舒雪霏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
鼻尖尽是难闻的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皱了皱鼻子，不悦的拧气了眉头。
她是真的很讨厌这种味道。
让人丧的不想说话。
舒雪霏动了动手指，手突然就被一双带有滚烫温度的掌心紧紧握住。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带着颤抖声音：“医，医生，快点，醒了，醒了。”
舒雪霏费力地睁开双眼。
模糊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
虽然没有看清楚是谁，但是舒雪霏已经认了出来，是应风凌。
她没死。
“应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