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万长生缓和:“我的态度永远是先瓦全,再慢慢打磨成才,哪怕是瓦片,也有自己的价值,也能在瓦片上面雕出花来,再好的玉,碎了就一文不值!”
这是完全不同的人生观态度,或者说女高中毕业生,还从来没想过人生可以选择不同的态度,并且坚持走下去。
她尽力的想吹开盖住脸的纸巾,万长生帮她拿开,对视:“说难听是好死不如赖活,人生本来就是场有去无回的旅途,活着才能体验这一生,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哪怕真要用生命来证明什么,你不觉得你选择对应的价值太低了,伤害的只有你那辛苦几十年的父母,同学们只会惊讶感叹下,最多变成以后别人的谈资,啊,我有个自杀的同学……”
万长生这种毒舌口吻,以前真不多见,好像是跟某人学的。
但听在病床女生的耳中,就格外扎心,眼泪又有出来的征兆,万长生扯张纸巾准备这次盖个蒙面女郎。
费雪雁缓缓摇头拒绝:“我很少哭,我知道爸妈已经很艰苦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是个负担,如果没有我,他们可能会过得轻松些。”
万长生摇头批评:“自私,你只站在自己角度想,但实际上你是你父母艰难生活中唯一的希望,人活着都要有点念想,你就是那点念想,我不否认你爸妈太看重你这点希望,给你太大压力,但你本来可以不用这么两败俱伤的方式来解决,我跟你说过,进了其他大学,有了自己的经济基础,一样可以把画画扩展成为终身爱好,这对你和父母,都是比较容易缓和的方案。”
费雪雁无声的看着万长生,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万长生讪笑下:“当然,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没有说服你的意思,但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好么?”
费雪雁对视,终于还是抵不过那温和的目光,咬着嘴皮认真的点头:“我错了,希望以后能跟着你学会更多做人的道理。”
万长生笑了:“谁都有艰难的时候,谁都要扛过人生艰难,不着急,不害怕,还要有点不要脸,你是个心思坚定的人,我们一起努力,会改变命运的。”
费雪雁的眼圈又红了。
还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