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灿听了. 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语气也变得非常的强硬。 “先生,我若是离开朝阳私塾,想要加入六大私塾中的任何一个私塾,我想他们应该都会热烈欢迎的.” “你信吗?” 对于任何威胁自己的言语或者事情,周灿都是非常的反感的。 周作人听到周灿冷硬的声音,浑身出了冷汗,一个激灵,这才恢复了些许精神,脸上堆起笑容。 “周生,刚刚是我乱说,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离开朝阳私塾?” “是不是有人对你指手画脚了,你告诉我,无论是谁,我都会为你出头。” 周灿摇了摇头,看着一脸献媚而笑的周作人,心中有些作呕。 “没有人对我怎样,只是我已经把这里的书籍通读,其中的真意,也有所了解,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等秋闺的时候,我会以朝阳私塾的童生的名义参加考试的。” 周作人仍是有些不放心,觉得周灿这是因为上了大汉神童榜而有所骄傲了。 顿时不喜,“儒道经典千万万,你所学的,不过是皮毛而已,不要因为你上了神童榜,就小觑了儒道六经。” 周灿越发不喜,“我没有小觑儒道六经,只是先生,恕我直言,儒道有十二部经典,六经六纬,学会了这儒道十二部经典,便会有经天纬地之才,不知先生可否教我这十二部经典的真意?” 周作人满脸通红。 儒道十二部经典,是儒道最高的经典,分为一明一暗。 明为六经,学会之后,能够拥有安国治民的本事,暗为六纬,学会之后,能够扶龙庭,开社稷,通阴阳五行。 要是周作人通了儒道十二部经典,早已经是名闻天下的大儒,怎么可能会窝在这样一个偏僻的乡村中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教书先生。 “罢了,罢了,你只要同意以我朝阳私塾童生的名义参加秋闺,你想怎样,便怎样吧,你是个绝代天骄,我这样的老朽秀才,却是没有能力教你了。” 周作人有些意气消沉。 他太过了解自己的能力,能够教教这些乡村的稚童识字,顶多是把自己考取秀才的经验传授给他们,让他们有机会考取秀才。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至于学子们想要更进一步。 必须去更好的学堂,跟随优秀的教授学习。 不然的话,是学不到考中举人的本事的。 至于儒道十二经典,那是大儒才有本事讲解的至高儒道经典。 就算是自己去读,也只能把其中的一部经书读出一点点的东西,至于教人,却是力有未逮。 而且,儒道六经广传天下,任何读书人都可以去学习,儒道六纬却是暗暗流传,唯有少数的儒道护道者才有资格学习。 儒道六纬,据说有着改天换地的威力,非是对儒道忠心耿耿的天资绝代之人不得传授。 而且这样的传承,非常的低调,许多读书多年的儒者都不见得知道谁是儒道护道者。 周灿看着意气消沉的周作人,心中有些不忍,“先生,是我言重了,儒道十二部经典是何等的博大精深,任是谁去学,也得穷尽毕生之精力,自古以来,唯有孔圣才真正的完全掌握了儒道十二部经典,后人无数,能得其中皮毛者,都已经是天之骄子了。” “我等都是普通人,不能通读六经,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实在是私塾中的书籍,我已经通读,且融会贯通,再继续呆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因而才想向先生请假,准备从此以后,在家里温习功课。” “当然,无论我是在哪里学习,我都是朝阳私塾的童生,这一点,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那,我先回去了。” 周作人挥手,“走吧。” 挥手的瞬间,周灿意外的发现,从周作人的衣袖中,有着一缕金光闪过。 而且他祖窍中的文气微微一震。 “不对劲!” 周灿此时终于确定,刚刚自己感受到的那缕阴森的气息,是从周作人的衣袖中传来的。 自己并没有感应错。 周灿身旁的梦冰云、鼠无敌,此时也因为离周作人很近,几乎是同时感应到了周作人的衣袖中传来的那一缕若隐若现的阴森气息。 “先生,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是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周作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想要回家读书,便回家读书就是,怎么可以这样诅咒自己的先生呢,这是一个读书人应该做的吗?” “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现在,你可放心了吗?” 一挥衣袖,离开了讲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周灿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该说的自己已经说了。 “周灿,以前是个傻子,现在变聪明了,却不把夫子放在眼里,把夫子都气走了。” “有才无德的斯文败类,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考中秀才呢?” “可是,我父母让我多和周灿玩,向周灿学习,说是和天才在一起久了,自己也能成为天才。” “与凤凰同飞者,必为俊鸟,与虎狼同行者,必为猛兽,和天才一起读书的,定然是聪明俊杰。” 看着周灿离去的背影,许多童生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一些年龄小的,并不是很懂其中利害。 而一些年龄较大,立志要考中秀才的读书人,却是暗暗下定决心,要和周灿搞好关系,多多和周灿亲近,希望能够从周灿的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天色依稀黄昏,血红颜色的晚霞如同潮水一样在西方的天空上汹涌而来,短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涌满了整个天空。 周灿回到家中,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