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的二十五,是执法殿发放弟子月利资源的日子。
也是每月执法殿里人气最多的时候,那些被各个峰门收为门客的执法弟子,全都相续来到了执法殿前。
往日,都是谢管事组织人手,在执法殿前依照排队顺序发放月利。
这些执法弟子许多都早早到来,可左等右等,愣是没见谢管事等一干老人的人影。
“执法殿的办事效率,就是墨迹,难怪在内门竖立不起威望来。”
“是啊,别的峰门,都是有专门的执事,将每月的月利送到每个弟子的住处,也只有我们执法殿还得来这排队领。”
“咱们虽然是执法弟子,但不得不说,待遇和别的峰门弟子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执法弟子们站在紧闭着的执法殿大门前,相互不满的议论了起来。
他们相互述说着各自所充当门客的峰门的好,而执法殿在他们的眼中,却哪里都不是,哪里都比不过别的峰门。
总之,所有执法弟子们,几乎都在挤兑着执法殿。
大部分人,都在为自己当初进入内门时选择了执法殿而感到后悔。
前两年还好,执法殿在内门还算有点职权,可随着楚一凡崛起后,执法殿弟子的日子就过到了头。
在执法过程中,处处遭受到楚一凡一系的弟子阻拦,甚至还有的执法弟子被公然殴打。
就连内门执法殿最大的靠山宗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人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时间久了,人心也就渐渐散了,许久多人都开始挂着执法弟子的身份,充当其它峰门的代理执法者。
不过,执法殿的没落,对于大部分弟子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感觉,相反还觉得这样挺好的。
因为他们,非但每月能够从执法殿领取月利,还能够以门客的身份向所在峰门领取月利。
在内门,能够领取双份修炼资源的,也独有执法弟子。
越来越多的人,得到了这样的好处,对于执法殿的荣誉、归属感也就越来越淡了。
若不是每月得回执法殿领取月利,恐怕许多人都会忘记了自己是执法殿的弟子。
“谢春华那老家,搞什么名堂,现在还不出来发放月利,非得让老子给他松松老骨头吗?”
一个身穿宽敞长衣,裸~露出大片胸膛的执法弟子,很是烦躁的骂咧着。
这骂咧的声音,更是如同导火索般,点燃了场中执法弟子的心头的火气。
“那老东西,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肯定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走,咱们去后院找他们去。”
在那袒露胸膛的青年带领下,几名执法弟子,带着满脸怒容大步朝着执法殿后院行去。
执法殿,后院中。
十多名头发花白稀松,身子佝偻的管事聚在一起,下着棋、品着茶,只有少数几个手头上有事的人正在忙活着。
哐~啷一声,后院的大门被那几位执法弟子给踹开了。
“谢老头,你他娘的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谢老头滚出来,把老子这个月的月利麻利的拿出来。”
“看什么看,一群等死的老家伙。”
五六名执法弟子踹开了院门,站在大院的中间,很是凶恶的嚷嚷了起来。
对于院中这些为青云宗、为执法殿效力了大半辈子的前辈老人们,非但没有半点的尊重之意,相反还如此凶神恶煞的进行叫骂。
不少管事老人,气得满脸通红,不停的剧烈咳嗽。
他们年事已高,血气衰老,骨质老化疏松,行动都已经开始有些不便了。
若非是如此,他们非得撸起袖子,和眼前这几个不知尊老爱幼的年轻人狠狠干上一架。
“老东西瞪什么瞪,还不服气,信不信老子把把你们的老骨头都给拆了!”
穿着宽松长衣袒露着胸膛的青年,一脚将身前的石质棋盘给踹倒,脾气很是暴躁。
“你家大人,难道就没教过你得尊重老人吗?”
“我若年轻上一些,哪里还轮到你们在这撒野的份!”
正下着棋的两位管事老人,气得是脸红脖子粗,用那哆嗦着手指着袒露胸膛青年。
“你这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东西,竟然敢拿手指我?!”
袒露着胸膛的青年,暴躁的脾气,宛如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着,一把抓住那位管事老人的手指,用力的一掰。
他在执法殿外干等了那么久,本就烦躁无比,来这后院,更是打着撒气的心思,正愁气没地方出,这位管事老人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只听见咔嚓的脆响,这位管事老人的手指,直接就被其掰断了,后又是直接一脚,大力踹在了这位管事老人身上。
管事老人那身子骨,那抵挡得住这一脚,直接就被踹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石桌上,将脊椎腰骨都给撞断了,顿时就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