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往前走了一步鞋子都凑到了前排跪着的人面前他呼呼的喘气咬牙切齿的吼道“今日处刑是军律就是要告诉你们文书官那就是兵将!就是庞大人的兵将军律明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就是服从庞大人的将令庞大人说的话你就该听否则那军律不是摆设若是在战场上老子亲自动手一刀便砍了你尸首也不给你全的。”
屋中文书官跪趴在地有两人抖动得更厉害平日里文书队都是读书人便有过错也是训斥各司主官又不是一个系统多少要客气些未见过这般喊打喊杀的。
蒋国用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偶尔瞟一眼斜前方的吴达财。
吴达财骂完停歇了片刻他舒了一口气之后突然又放缓了口气“不过庞大人仁德他说文书官年少时读书打熬力气的时间少了些他愿意再给诸位一次机会。不过要自个有意的才行若是想退出文书队的此时便可以走了从此与守备营再无瓜葛。”
屋中的人都没动吴达财扫视了一圈“那诸位都想留在文书队便亲口说出来。”
还是没人动也没人说话吴达财并不着急终于他面前的李扬铭用颤抖的声音道“小小人想留在文书队请副总文书官准允再考较小人一定认真操练。”
“按兵将一般认真操练只服从庞大人的军令后面的人都按这般说下一个。”
“小人许国柱也想留在文书队按兵将一般认真操练只服从庞大人的军令。”
“小人吕丹臣……”
众人说完之后吴达财满意的点点头“庞大人特意开恩可以再给诸位一次考较还先到武学操练一月相信各位若是真的认真操练必定是能通过考较的届时便可重新安置。”
屋中乱纷纷的喊道“谢过庞大人恩德谢过副总文书官。”
“那各位即刻到武学报到本官说的是即刻不许回营不许回家跟着本官派的人即刻到武学报到一月后考较。”
地上的文书官几乎是连滚带爬立刻便离开了这个直房在外面匆匆集合便随人去了武学。
吴达财气宇轩昂的回过头一看到蒋国用也站起来立刻又把头低了一些道“辛苦了蒋总镇抚官半日只是这考较未完少不得还要打搅大人。”
“考较是镇抚队本分副总文书官也费心了这般打理一番文书队定然焕然一新庞大人说了镇抚队也要派文书官届时副总文书官选人之时请务必挑选得力之人。”
“定然定然但庞大人也说了镇抚队也是要派镇抚官到文书队的以后考较的事也仍需总镇抚官操心。”
蒋国用没有多说朝着吴达财拱拱手便走了吴达财拄着拐杖一直送到大门堂中仍有一些人在围观当吴达财看过去时这些人纷纷移开目光各自躲回了自己的房中吴达财得意的哼了一声在许由原搀扶下返回刚踏入自己直房却看到里面站了一个人其他书手却都不见人影。
吴达财在门口停了一下对着许由原点点头许由原放开搀扶的手待吴达财进屋后带上了门。
“见过侯总文书官。”
屋中的侯先生缓缓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吴达财的腿脸色和善的道“今日承发房告知老夫要随大人赴湖广剿贼临行之前还想把队中事务跟达财交代一些。”
“总文书官只管去队中有在下料理。”
侯先生干咳了一声道“这文书队啊若是平日也无事但正巧这汰换方启老夫还是有些话要说。”
吴达财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侯先生。
侯先生停了片刻之后道“汰换之事庞大人交代你办原不关老夫的事但这些文书官召集不易识文断字又愿入军中也便是这些人还在宿松俘获之中招来些秀才生员方才配齐这各部各司各局眼下又要在各房各队派人按照今日这般办来便只有汰没有可换的了。”
“庞大人说宁缺毋滥下官听庞大人的。”
“达财多次说及的意思是老夫不听庞大人的不知可是如此。”
“总文书官听不听庞大人的该问自个下官只知道该听坐堂官的。”
侯先生哼的笑了一声“既如此那老夫是总文书官你是副的老夫才是你的坐堂官那你可听老夫的。”
吴达财偏着头看看侯先生“我心中的坐堂官只有庞大人就不知道总文书官心中的坐堂官到底是谁。”
“庞大人是我等的坐堂官但庞大人的坐堂官是谁坐堂官的坐堂官说话你该不该听?”侯先生看着吴达财“你既听庞大人的那你可听庞大人说过阴阳之论?”
吴达财呆了一下道戒备的说道“没听过。”
“守备营乃是朝廷兵马我朝以文制武乃是祖制庞大人尚且要听令于文官你若一味顶撞上官之上官最后不但你自己不落个好还令庞大人遭上官猜忌冷落最终坐堂官也不喜落罪的还是你。为下之道既要顾着上官之好也不能开罪上官的上官既保了自个最终也是顾了坐堂官。”
吴达财眼睛转动了几下“总文书官的意思阴阳的意思便是既听坐堂官的又听坐堂官的坐堂官的一时听这个一时听那个如此便阴阳调和了上下都满意。”
“你如此想虽不中亦不远。”
“那我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