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夏择城大急,大步上前,将杨桃溪护在了怀里,“放下枪,她是杨桃溪。”
那十几个兵哥这时也认出了杨桃溪和丰六,听到夏择城的命令,齐齐收了枪。
另外那些人却没理会,依旧指着杨桃溪和丰六。
“你不该来的。”杨海夏看着杨桃溪,长长一叹,抬手挥了挥。
那些人才收起了枪,不过,还是团团的围住没有离开。
杨海夏也没有强迫他们离开,就这么看着杨桃溪和夏择城,心里五味纷杂。
“你说清楚,让我别去找谁?”杨桃溪冷冷的追问。
她其实很清楚他说的是谁,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能去找妈妈,为什么非要去考军校,为什么非得留在井白市内?
迷雾,似乎越大越浓了,笼在她头顶,张牙舞爪仿如怪兽般。
“你没必要知道。”杨海夏摇头。
“你又凭什么判定我没有知道的必要。”杨桃溪推开夏择城,冲到杨海夏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压抑的质问道,“就因为你占了一个父亲的名义,你就能随意安排我们的未来吗?”
杨海夏笔直的站着没动,目光静静的凝望着杨桃溪。
离开的这些日子,他并不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家里的事,他知道,她现在是当家人,也知道她做的很好。
“你根本就不配做父亲。”杨桃溪用力的攥紧,怒到极致,反而更加的冷静,“你就不应该结婚,再不应该生下我们,生而不养,养而不教,你又凭什么对我们的人生指指点点!”
说完,用力的推开了杨海夏。
杨海夏就站在海边的石堆上,这一推,踉跄后退,眼见就要栽向海里。
离得最近的两人齐齐出手,挡住了杨海夏后退的趋势。
杨海夏站稳,语带歉意的看着杨桃溪说道:“对不起。”
“妈妈被程翠娟害成那样,你都知道?”杨桃溪无视这一句迟到了将近一世的道歉,而是盯着杨海夏继续发问。
杨海夏没说话,心里却是一阵阵的钝痛。
“呵呵。”杨桃溪明白了,她偏开头,紧紧的闭上眼睛,嘲讽的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是眼盲心瞎,你根本就没有心。”
知道却默许悲剧发生,这比眼盲心瞎更可恨!
“丫头。”夏择城心疼的看着杨桃溪,伸手想揽过她安慰。
“我没事。”杨桃溪挡开了夏择城的手,强硬的把所有脆弱都藏了起来,才睁开眼睛看向他,说道,“夏哥,谢谢你。”
谢谢他为她鸣不平。
谢谢他为她说的那些话。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夏择城收回手,温柔凝眸。
他看得出,她现在假装的坚强,要不是现在还有外人在,他真想抱着她亲到她忘记所有的伤痛。
“最后一个问题。”杨桃溪没有反抗夏择城的好意,再次望向杨海夏问道,“夏,仅仅是你,还是不止一个人?”
前世同归于尽的那一瞬,她第一次见到了夏,可是,她很确定,那并不是杨海夏,反倒是像极了夏择城。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