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伯家里出来,楚晖的心里有些不好过,赵伯如今的身体状况,让他觉得都是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为了他们家,为了保护自己,赵伯也就不用住在偏僻的小镇上,生病的概率也会大大降低吧。 楚晖的车缓缓地在大道上行驶着,他捏了捏口袋里的香烟,强忍住抽烟的冲动,叹了口气:“待会儿去局子里把黄烟烟给的香烟跟打火机还给她吧。”心一烦了就想抽烟,楚晖觉得自己的这个烟瘾得克制一下了。 就在楚晖准备到黄烟烟在的警局里时,前方滴答答的喇叭声以及车辆连绵不绝,车子被堵在了一个小小的路口里,他把头伸出窗外,眉头轻皱,喃喃道:“搞什么啊,突然堵车?是出车祸了吗?” 楚晖从车上下来,敲了敲前面司机的车门,车门上的车窗缓缓地摇下来,里面坐着的是一个司机大哥,楚晖和气的问道:“兄弟,你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看这样子,这车是堵了好一会儿了吧?” “不清楚啊,好像是出车祸了,一个私家车的车主不小心把一个老人家给蹭了,老人家起不来,车主又以为是碰瓷,于是大家伙的车就一直堵在这了。我现在也正烦着呢,你说咱一直堵在这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司机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神又继续转到手机上,刷起朋友圈了。 老人家? 带着复杂的心情,楚晖往堵车的源头——老人家的车祸现场,跑了过去。车子堵在马路旁打着双闪,一群人围在车主的周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车主与旁人争论不休,双方唾沫纷飞,声音一次比一次大声,他摊开双手:“我就小小的碰了他一下,就直接倒在地上昏过去了,都什么时代了,这种骗术还管用吗?你们绝对是碰瓷团伙!” 与车主争论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与老人的长相有些相似,她指着车主骂道:“你都说是小小的碰一下了,小小的碰一下会把我家老爷子变成这副模样吗?话不多说,等着赔钱吧!” “两位,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你家老爷子还躺在地上,后面的车还堵着呢。”刚跑过来的楚晖打断了两人喋喋不休的争论,他问道:“光吵架有什么用?救护车还有交警的电话有打吗?” “都打了,不过这里离医院比较偏远,附近两辆救护车都刚好出勤了,还没有那么快可以敢到这里,交警现在正往这边赶。”车主低下了头,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靠,我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破事啊!” 中年妇女冷笑一声,刚放下来的手又抬了起来,她又骂道:“狗犊子!我告诉你,如果我家老爷子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跟你没完!我要你这辈子都要为我老爷子的抚恤金还债!” 车主年纪不大,年轻气盛哪受得了中年妇女这般谩骂,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捞起了袖子,指着中年妇人还击道:“老女人家我告诉你,我今天不光撞死你爹!事情完了连你全家都杀!我给你们烧冥币!” “全都给我安静点!”楚晖怒吼一声,声威破天,连自己一直收敛的杀气都在此声下被释放了出来,他怒气汹汹地瞪了两人一眼,无论是年轻的车主还是中年妇女,全都在楚晖这一眼神下打了一寒颤。 这人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眼神?难不成是杀人犯?两人蜷缩在心中的墙壁里,瑟瑟发抖。 楚晖蹲坐在老人家的面前,他轻声说道:“老人家,老人家,能听到我说话吗?老人家?” 老人紧闭的双眼挣扎了一下,他**道:“好痛……好痛……” “老人家叫什么名字?有耳背吗?平常的精神状况怎么样?”楚晖望向中年妇女。 “我家老爷子叫王建国,没有耳背,在家里的时候听的很清楚,平常精神状况良好,身子骨也很健康,但再健康也是老人啊,老人家哪经得起这种折腾。”中年妇女老实的回答着楚晖的问题,也不再跟年轻的车主吵架了。 楚晖点了点头,他继续喊道:“老人家,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老人缓缓地点了点头,勉强张开口道:“王……建国……” 刚从昏迷状态醒来,意识不是很稳定啊。楚晖凭借经验推测道。 “老人家,我的手待会儿从上到下碰你的身体,你把你的感受告诉我。”楚晖从老人的颈椎依次往下,轻轻摸下去,当摸向老人的腰椎时,楚晖注意了一下老人的反应,而摸到小腿的时候,老人则重重地皱下了眉头。 “好痛!好痛啊……”老人发出痛苦的**声。 腿部有青有紫,触摸时剧烈疼痛和骨擦感,初步判断为骨折。楚晖心想。 检查完老人是否有骨折后,楚晖又观察了老人其他的地方,手肘上有中等面积的擦伤,他抬头看向年轻车主身上披着的外衣,楚晖走了上去,摸了摸质感,对他说道:“你,把外衣脱了。” “啊?”年轻车主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老人手肘上有中等面积的擦伤,需要临时包扎一下,你衣服材质好撕,我拿来做个简单的包扎处理。”楚晖简单明了的跟年轻车主解释道。 “哦哦,好!”听明白了之后,年轻车主立马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交给了楚晖。 楚晖抓着衣服,用力一扯,撕成了布条,他回到老人的身边,抬起老人受伤的手臂,为他的伤口做起了简单的包扎处理,更后面的就送去医院后交给医生处理了。 他望了一下周围的街道,见还没有交警和救护车过来,无奈心中一动,楚晖轻轻地把老人家拦腰抱起,来对中年妇女说道:“老人家小腿怀疑有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