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外门弟子最怕惹上谁?
当然是执法堂的剑修们。
问为什么?
那是因为执法堂的剑修们一个个都是剑修之中的剑修,直叫人无从下手。
执法堂的大堂内首座上魏然看着泾河分明的两路人,耳边听着顾浩宇的简述,他扶额。
堂中之人一个是丹峰杨一真君的孙女,一个是器峰柳真君的爱女,他执法堂将她们其中哪个惩罚了都会引来一位真君的怒火,他执法堂虽不惧,可也得好一阵折腾。
目光一转,落在唯一的没什么身份背影的叶涟涟身上,心有同情。
“杨师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魏然面无表情道。“浩宇师侄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你先夺人灵宠,再伤同门师妹,我罚你去界域第一层镜湖域思过半年,你服不服?”
“不服。”一听自己被罚去界域杨可心当下急了,界域是什么地方,那是整个宗门弟子犯错被处罚的地方,镜湖域里除了水便是影镜,让她去秘境里思过半年?她保证用不了一个月,她会成为一个疯子的。
“为什么只罚我一个,她”杨可心手指向叶涟涟,狠狠道:“对我抛出那么多的攻击符箓,执剑挑了我的赤舞鞭,差点要了我的性命,你们怎么不拿她问罪。”
与柳月盈站在一道的叶涟涟立马反驳,“我那是正当反击。”
“什么正当反击,就是你先出手伤的我。”杨可心睁眼说着瞎话。
叶涟涟干脆也不杨可心辩驳了,她恭敬的对魏然行了一礼,道:“真人,我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
魏然眼皮抬了抬薄唇之中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拿来。”
当着执法堂众人的面叶涟涟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抬起,指尖在发间划过,轻轻的一只玉簪被她拿了下来。
玉簪本身是件凡物,刻着茉莉花的图案,魏然直视茉莉花团中心的那处凹陷处,那里镶着一颗灰扑扑的小石头。
指尖灵气微动,下一瞬那颗小石头落在了魏然的手里。
一直注意着魏然的柳月盈在见到那颗小石头后面上一阵古怪,她要是没认错的话那颗应该是留影石吧。
嚣张的杨可心在看到留影石时一噎,脖子好像被一只手掐住了一样。
无视执法堂中的一片安静,叶涟涟低头抓着衣摆,扭扭捏捏地解释道:“我胆子小,修为又弱,怕被人欺负了跑执法堂告状别人说我没证据,所以身上一直带着留影石。”
魏然手里的那颗留影石还在记录着影像,他正准备将画面调到最开始两道元婴威压由远及近向着执法堂内压来。
魏然表情一凝,目光灼灼眺望执法堂外远方山峰,眨眼间,一青一白两到人影已然站在执法堂内,他们各自站在杨可心与柳月盈的身旁。
“魏然,我怎么听说有人连同一个外门欺负可心?”那青袍男子先发制人开口责问魏然。
由于叶涟涟站在柳月盈的身后当那白衣男子站到柳月盈身旁时正好将她整个人挡住,现下叶涟涟稍稍的探了探头往那青袍男子面上飞快的扫了一眼。
青袍男子是个老人,灰白的长发被全部束起,一双下三角眼露着不友善的讯息,他虽一身青袍款款,白胡飞扬,将自己着装的仙风道骨,但从他周身所散发出的阴森森的气息可欺骗不了人,他就像是一条在黑暗中潜伏的毒蛇,被他盯上定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扑上来狠狠咬你一口。
叶涟涟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不会被人发现,谁想本就因青袍老人的质问而十分安静的执法堂内因她的小动作而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青袍老者眼珠微微一转,当下一股元婴修士的威压避开其他人重重向叶涟涟的身上压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顿时一连串如同爆豆子般几十张一阶防御符在叶涟涟的周身接连报废。
伴随着防御符的报废叶涟涟“哎呦”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喷出整个人好似一只乌龟一样面向下被压趴在地上。
除了青袍老者和一脸痛快看着自家爷爷折磨外门的女弟子的杨可心两人外,其他人都是一阵抽嘴。
不管青袍老者面上再怎么摆出一副傲冷的样子,他们都觉得眼前所发生的事略带好笑,于此同时众人在看向青袍老者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不一样。
那外门的女娃也才不过刚刚到练气五层,你一个元婴期的老头子好意思去欺负人家吗?
还欺负杨可心,即便欺负了又怎么样,练气六层被一个外门的练气五层小丫头比下去你还有脸上门找茬?
当然,众人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才不会傻呼呼的跑去青袍老者面前瞎吼吼。
青袍老者的威压没有收回依旧压在叶涟涟的身上。
叶涟涟趴在地上浑身骨头噼里啪啦被压的根根尽断,五脏六府在这道威压下以一种扭曲形态在身体中被一点一点的挤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压扁。
无尽的疼痛席卷着她全身上下的痛神经,豆大的汗珠顺着惨白的脸颊一颗一颗的落在地上,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