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泽本来就听得想打瞌睡,看到了姐姐对自己勾指头,整个人就精神了起来。
“爹。”他看着自家老爹。
方新武看了一眼裴清谚,方天泽就对裴清谚看了,小声喊道,“姐夫。我姐在外面,我想和她说说话。”
原本苏玲珑来找的不是自己,裴清谚的心里头有些小芥蒂,听到了方天泽的姐夫,那点芥蒂就被熨平,对着方天泽笑了笑。
方新武清了清嗓子,“你去吧。”
方天泽出了厅堂,看到苏玲珑先是笑了,然后想到了什么,脸又板了起来。
苏玲珑才不怕他,整理了身上披风,笑盈盈地说道,“好不容易见着了我,就这幅脸色?”
“哼,你自己心里没数?”方天泽没好气地说道。
“好好说话。”苏玲珑眼皮子一翻,“你若是不好好说话,你就进去和父亲还有禺山说话。”
“我们去花园。”方天泽看着姐姐,先服了软。
带着嫡姐到了花园,坐在花园里的八角亭里,问道,“你过得好不好?”
“恩。”苏玲珑点点头,“挺好的。”
方天泽上下打量姐姐,从姐姐的气色来看,确实过得不错,不过谁让嫡姐嫁的人是曾经心上人的父亲,方天泽的眉头皱着,“我可是你弟弟,不许瞒着我,以后还是你的依靠。”再次强调,“你得和我说真话。”
原本的委托人确实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她两岁的弟弟都挂心她,所以接受不了和裴清谚成亲,也要找个人替代自己活下去,好不让自己的亲人难过。
想到了这里,苏玲珑温声说道:“绝对是真话,你姐夫对我也很好。成亲前那些荒唐事都过去了,我现在是裴琰之的母亲,王琳琅也要喊我一声母亲的。”
方天泽模模糊糊知道一点裴清谚娶自家嫡姐的真相,但是对苏玲珑说放下了,心中不信,“你刚刚还和祖母说,送了他花笺。”
“那花笺难道就浪费了?你也知道,为了制作花笺,用的都是上好的材质,一般人可买不起。”苏玲珑说道,“禺山已经是阁老了,不用那些花里胡哨的花笺,但是裴琰之不同,他用了我这个母亲送的花笺,渐渐地旁人也会去店铺里买,这不是正好?”
方天泽的唇动了动,眉头仍然是死死锁着。
“你信我。”苏玲珑恨不得指天发誓,“我保证安安生生和你姐夫过日子,裴琰之就是我的儿子,旁的心思绝对没有。”
“好吧。”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方天泽也就放下,“刚刚堂姐和你说什么?”
“还不是问我这档子事?”苏玲珑说道,“不过,我给她的答案很模糊,让她猜去。”
原本方玲珑和方玉雯很是交好,不过方天泽不大喜欢她。总觉得方玉雯虽说有美名在外,人总是有点藏着掖着,生怕自己的姐姐被方玉雯当靶子给利用了,“你怎么不告诉她,让她安心?”
苏玲珑笑了笑,“我若是真的过得好了,她说不定心里头还不畅快。毕竟,她自个儿的婚事还是老大难。”
方玉雯本来已经指了人家,谁知道外祖母去世,未婚夫又出了意外,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
方玉雯不曾嫁人,所以连带方玲珑的婚事耽搁了,要不是出了裴清谚这样的意外,方玲珑嫁人只怕还要晚。
“过去也和你说了几次,你还不高兴,现在自己想通了?”
“我的夫婿可是阁老。”苏玲珑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自然比以前聪明些。还有刚刚我说送花笺,她的脸色你也看到了,生怕让人不知道似的。”
“你弟弟也聪明,怎么没看到你以前伶俐?”方天泽也想到了刚刚方玉雯的表情,心中对堂姐更多了提防,若是敢再生事,他就让她好看!
苏玲珑敲了弟弟的脑袋,“因为你还不够聪明。”
方天泽敢怒不敢言,捂着头,“那刚刚阁老也都看到了,会不会怎么样啊。他会不会多想?”
方天泽有些担心自己的姐姐,而立之年入阁的人,哪儿有那么简单?说话都藏着机锋,看人也都一看一个准。
“还说呢,你自己的表情也不自然。”苏玲珑说道,“不过不打紧,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的小姑奶奶,还不是大事?”方天泽抿了抿唇,愁眉不展。
他的这个姐姐还真让人操心。
“我是你姐,不是什么姑奶奶。”苏玲珑笑道,“没事,我心里头有成算。”
裴清谚知道了之后,或许会有些吃醋,但天长日久的,这小疙瘩早晚会去掉,苏玲珑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苏玲珑可没指望这事裴清谚一辈子都不知道,以前的方玲珑行事张扬,指不定就得罪了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仇人想办法捅给裴清谚知道。
再说,如果裴清谚真的心里头过不了这个坎,对于苏玲珑来说也没什么打紧的。
她到此间的任务是让亲人不必担忧,可没裴清谚这里什么事。
想到了这里,苏玲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