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秀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坏了,这死老娘们肯定是发现保镖的秘密了!
心里虽然打起了鼓,但韩明秀还是强作镇定得说:“你说啥呢?谁家养狼了?我家保镖分明是条狗,你从哪儿看出它是狼了?”
孙茂文媳妇冷笑说:“我活了四十多岁了,还从来没看过谁家狗是灰色(sai)儿的呢?还有,狗咋叫的?狼咋叫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韩明秀强辩说:“谁告诉你狗就不能是灰色儿的了?又有谁告诉你狗一定得汪汪叫了?这世上狗的品种多了去了,你一个成天在家待着的老娘们认识几种狗呀?就敢随便妄言,乱下定论!”
说这话的时候,韩明秀的声音很大,显得非常气愤。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其实一点儿底都没有,不过是靠高声来虚张声势罢了。
孙茂文媳妇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也不用硬犟,明个儿我就上公社告你去,我让高书记找几个专业的人来认一认,我看你到时候还有啥可叭叭的……”
她扬起头,得意洋洋地看着韩明秀,说:
“我也知道,这只狼是你从小养大的,感情深得很,你要是不想它被抓走被打死的话,就把我家英梅在哪儿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了,你养狼的事我也绝不跟第二个人说,你看咋样?”
韩明秀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向家里走去。
“哎,行不行你倒是给个话呀?”孙茂文媳妇见她要走,急忙从后面喊住她。
此时此刻,韩明秀已经镇定下来,就在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保镖带走了。
从前把保镖养在家里,主要是为了给大姐看家护院,省得有登徒子打大姐的主意。
现在,大姐已经有了大姐夫,足可以保护大姐了,保镖即便是不在家,大姐也是安全的。
她可以把保镖收在空间里,随时召唤出来,对付她看不上的人。
“你去乡里告我去吧,现在就去,我等着你!”
韩明秀回过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气人的说,“对了,天都黑了,高书记可能下班回家了,你就别上公社去告了,直接打听打听,去高书记家吧。”
说完,两手插着裤兜,悠闲地继续向家门口走去。
孙茂文媳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喂,你真不管你那只狼了吗?要是高书记知道你养只狼,肯定得打死它,难道你忍心让你那只狼被打死吗?”
此时,韩明秀已经推开了家里的栅栏门,并且已经走了进去。
听到孙茂文媳妇口口声声说要打死保镖,韩明秀最后看了她一眼,冷声说:“保镖通人性,最知道好歹了,要是谁招惹它,它一定会报仇的,你要是想去告状的话,那可得小心点儿,不然万一叫它给跑了,它总有一天会找到你,找你报仇的。”
说完,就不再理会他,头也不回地径自回屋去了。
孙茂文媳妇没想到她在树根底下站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的谈判结果会是这样,不禁大失所望,恼羞成怒。
眼看着韩明秀已经进了屋,她站在门口跳着脚,大声喊道:“不用你狂,走着瞧吧,我明天早上,就上公社告……”
没等说完呢,只见栅栏门上忽地一下,立起一个毛茸茸的身影。保镖的半个身子探出了栅栏门外,正寒光凛凛地盯着她,嘴里还哼哼着,发出了袭击前的警告。
大月亮底下,突然出现一条恶狼,还发出了要袭击要进攻的信号,换做是谁都会被吓破胆的。
孙茂文媳妇一看保镖要冲出来,吓得“妈呀”一声,转身就跑,鞋跑掉了都没敢回去捡。
一口气跑回到家后,她男人和儿子正等着她呢,看见她回来了,见她呼哧带喘的跑回来了,孙茂文忙说,“谈咋样啊?打听出英梅的地址了没有哇?”
孙茂文媳妇顾不上回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还感觉屁股底下湿湿的,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吓尿了……
“咋滴啦?咋滴啦?到底谈咋样啊?你倒是给句话啊!”
孙茂文媳妇也想给他句话,可这不是跑的太急,喘不上气来,说不了话了吗?
喘了一会儿,她的气儿终于够使唤的了,这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哎哟我的娘呀,可吓死我了,那死丫头不答应不说,还差点儿放狼咬我……”
孙茂文一听,气得直磨牙。
“好,好,既然这个死丫头打定主意要跟咱们作对,明天咱们就上公社告她去,我看她到时候还硬不硬强了?”
“对,必须告她去,让她坏,让她损,这回咱们告死她!”孙茂文的二儿子认为韩明秀不告诉他们爹娘他二姐的下落,就是故意让他娶不到媳妇,所以都恨死韩明秀了,在心里也给韩明秀贴上了又损又坏的标签。
他们家的大儿媳妇心眼子比较多,听到他们研究要上公社告状去,就从里屋走出来,说:“爹,娘,咱们可不能落(la)过儿,就算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