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儿委屈巴巴努了努嘴:“我没听到诶,我在想事情。”
二炎在她头顶又揉了两把,轻笑调侃道:“嗯,脑子是得多用用,不然越来越不好使。”
小哩子破天荒没顶嘴,仰起脸儿认真看向眼前的男人。
“我……”欲言又止。
炎司御察觉到这妮子今天的不对劲儿,“怎么了?跟我不用犹豫。”
不是早就告诉过她么,任何事跟他都不用考虑太多,只说就行。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炎司御看着媳妇儿犹豫的眼神,眉越皱越紧,“离婚?”
“不不不,不是。”小哩子急忙摇头。
离啥婚啊,不离。
“除了离婚不该说,其它的我都能接受,说。”
这蠢货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还很少会有这种吞吞吐吐的模样。
估计又是在外面闯祸了吧,没事,那都不叫事。
“那你先缓一缓情绪。”来自哩儿最后的试探。
“嗯,尽量不揍你。”
“我刚才去月老殿,知道了第七条线的消息。”
炎司御点了下头,把她轻轻从竹椅上抱起。
自己坐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将媳妇儿坐在自己大腿上,给她调整了舒服的姿势揽入怀中。
“接着说。”低头靠在小丫头肩窝处蹭了蹭,示意自己在听。
妖哩小爪子搭在男人脑后,问道:“你猜第七条线是关于谁的?”
“谁的?”二炎应和着。
听这语气,估计又是她认识的,这妮子真就拿熟人可劲儿坑。
“炎司战。”
随着哩儿轻语将这三个字说出口,男人蹭在她颈窝的动作瞬间停住。
“你刚刚说谁?”抬头,炎司御语气出奇的平静。
只是这份情绪越平静,越让人感觉不正常。
“我曾在二楼闯进过一个房间惹你生气,就是那个白色房间照片上的人。”
哩儿认真给解释一声,表示他没听错,就是那个被他叫作大哥的炎司战。
“死人也会有姻缘么。”炎司御抓着她的肩膀,紧紧盯着哩儿。
妖哩摇摇头:“不会。”
“所以?”
“所以那时我就问你有没有见到尸体呀,你还凶我。”哩儿撇撇嘴,不忘为自己抱不平。
那时她就感觉到了不正常,所以才和二炎问了有没有见到他大哥的尸体。
“所以,大哥还活着是不是?”
“确切说,是,又不是。”
“妖儿,说清楚点。”
炎司御情绪明显有波动,抓着她肩膀的大手不自觉又用力了些。
刚才的平静渐渐被紧张感所代替,激动。
媳妇儿说大哥还活着,这小家伙不会骗人,大哥还活着!…
“疼疼疼。”小哩子肩膀已经被抓出了一道红印儿,痛呼出声。
你大哥活着折磨我干嘛呀,好疼。
炎司御听到这一声吃痛的呼喊才反应过来,自己力道确实大了。
移开手,细嫩白皙的肌肤一边印着一道五指印。
“妖儿抱歉。”带着歉意给揉着泛红的小肩膀,又紧张:“你刚才的是又不是什么意思?”
是说大哥还活着么,可明明那场大火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又怎么活下来的。
“月老和我说的,炎司战当年在火中确实命悬一线,是被一只成精的麋鹿给救了,所以还活着。”
大哥还活着。
得到确定答案的炎司御瞬间兴奋,就坐在这短短几分钟内,男人情绪起伏波大。
惊喜之余,捧起媳妇的小脸儿轻声询问着:“那他现在哪?”
“在后山,身体被冰封了,灵魂沉睡。”
看着男人兴奋的脸,哩儿又给他泼了盆冷水:“不过你先别高兴太早,月老说要让其苏醒过来需要药引。”
“没事,需要什么药和我说,我去办。”炎司御想都没想应声。
别说区区一味药,就算是需要大海捞针他也要去试一把。
“什么药……我也不清楚。”
“……”
哩儿抬手替二炎把紧皱的眉头抚开,宽慰劝解着:“阿御别急,月老说鹤鸣老祖知道药引,明天我会去赤云山找鹤鸣老祖那问个明白,现在着急也没用,交给我。”
“嗯,谢谢。”炎司御抚摸着她的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跟我说什么谢呀,那是你大哥耶,帮他不是应该的么。”哩儿把脸靠在男人肩膀,声音软软糯糯的。
跟自家媳妇儿,不需要谢谢,应该的。
“这事先别急着和家里其他人说,慢慢来,徐女士她心脏不行。”
“我知道。”妖哩领意点点头。
徐女士心脏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哩儿知道。
人类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