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看到男人从她背上拿下的东西,哩儿懵懵的。 “一根头绳把你吓成这样,平时的得瑟劲儿哪去了。”炎司御用手给她理了理搭在肩上的长发,笑意明显。 把媳妇儿吓成这副德行的,就是她平时扎头上那俩发鬏用的头绳,用红线编织的绳上绑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底下还有个小穗头,都是红色。 小家伙走路时穗头会跟着摇动,带在她头上挺萌的。 刚才她冒冒失失的,估计因为着急没卡在头发上了。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咬我的虫子。”妖哩简直被虫子咬出了阴影,看到是自己的头绳,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这一拍胸脯儿才发现凉嗖嗖的,低头一看—— 嚯!自己浴巾已经快掉到腰上了,上半身已经完全真空,刚才是抱着他紧贴着二炎的衣服才没感觉出来冷。 炎司御刚想低头,瞬间被哩儿抬手给捂上了眼。 喝了酒之后她完全不记得,自然是不知道那两次醉酒后发生的事儿。 在哩儿的记忆里,现在可不就是第一次对这男人坦诚相见么,羞涩的同时还怕被看光占了便宜。 “你别看!”小姑娘脸涨得通红,呵斥道。 妖哩一手捂着男人的双眼,用另一只手整理着腰间的浴巾。 一只手本来就不好系,她还紧张,慌慌张张地扯了这边那边掉,扯了那边这边又掉下来。 “嗯,你手下去吧,我闭眼。”察觉到她的窘态,炎司御自行闭眼。 看不看的,也不差这一会儿,她身上哪片儿自己没看过的。 换上睡衣,妖哩看了看床,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打了个哈欠。 困的要死,又不敢去床上睡。 没办法,只能客厅睡沙发,二炎成了免费的肉垫。 小哩子最终还是睡意战胜了对虫子的恐惧,没一会儿睡得可香。 第二天。 八点,六名登山员和妖哩桃之,八人按时在驻地门口集合,准备前往机场。 炎司御和景逸交代了些事情,也随后赶了过来。 从机场到这里来回三个小时,正好时间来得及,说好要送她的没有食言这一说。 正准备出发时,发现少了一个人。 “少了一个?”炎司御看着那六名登山员问了声。 “赵总不知道去哪了,手机一直打不通。”玛莎话语间带着歉意,说着还在不停给赵世池拨号,仍提示无人接听。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玛莎口中的赵总慢悠悠从外面回来。 “不好意思啊,溜了个弯来晚了。”赵世池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不过态度还是二世祖的蛮横样,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众人都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人齐了准备出发,不过送他们去机场的的人换成了另外一个。 哩儿纳闷儿了,不是说要送她的么,怎么又反悔了? 看向炎司御,不出声眼神询问着原因。 二炎一眼明了小丫头的心思,媳妇儿这是责怪他来了,低头看了看表:“我时间来不及,谁送都一样,很抱歉。” 语气真诚带着歉意。 没办法,这次答应她的事确实是放了鸽子,小家伙要是有脾气也正常。 妖哩闻声垂眸,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失落,转而微笑看他。 临走上车前叮嘱了句:“好吧,那你回去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菜也要吃别挑食。” “嗯。”男人点头,媳妇儿懂事了,欣慰。 “那我走咯。” “嗯,等回去我把手机给你寄过去,有事打电话。” “好。” 说着走,妖哩却纹丝没动。 见男人没行动,又来了句:“我真走了。” “嗯,小心点。” 你倒是走啊,这副恋恋不舍的劲儿是怎么回事! 小哩子急得咬了咬牙:“我真走了,你就没点表示么!” 这狗男人怎么死不开窍啊,她都这么一遍遍暗示了,居然没反应。 “嗯?”什么表示?炎老二一脸懵。 男人愣神之际,景逸在他身后小声逼叨了句:“头儿,这是要你给个离别之吻。” ……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这老脸还要不要了,这家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不过看着满怀期待正等待着的小哩子,炎司御深吸了口气。 算了,不就是当着这么多人亲一下么,满足她。 走近,单手托起哩儿的下巴,就在缓缓低头的时候,对方抬爪子一把捂在他脸上,动作被迫停止。 哩儿嫌弃的撇了撇嘴:“你在干嘛。” “不是要吻别表示么?”拿开她手,炎老二满脸无辜。 “想多了吧你,我要你给我点钱表示一下啊,难道你要本姑娘这么身无分文的过去,等饿死么。”妖哩嫌弃的撇过头,一把推开跟前的男人。 吻别?当这么多人面,有毛病啊。 众人:“……”说好的离别套路呢? 炎司御直起身,舒了口气缓解下情绪,脸色愈发难看,“卡我和手机一起给寄过去。” “好,老公拜拜。” 炎司御看着转身上车的小哩子,一阵无语。 这家伙对他,是一点留恋的意思也没看出来,感情自己真的就是个移动提款机,这媳妇儿要不…不要了吧。 中午十二点的航班,途中经停还耽误了些时间。 妖哩,桃之和凌河三人抵达目的地时是下午五点左右,天还没黑,是凌河家派的车来机场接他们。 坐车回到安河镇也就十多分钟,因为四季如春,小镇还是原来的样子。 由于镇子是旅游景点的缘故,临近傍晚人还是挺多的,看着一排排古色生香的建筑和风景,让人不自觉感到心情舒适。 哩儿拉着桃之,在距离夜莺家茶叶铺不远处下了车:“那就在这里分开吧,我先去找莺子。” 她可不是来玩的,既然带着任务的来,那就一刻也不想耽搁。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