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手机的手术车被推进了手术室,随后就是助手们手忙脚乱的进出。 尹依也很快跟了过来。 看到妖哩紧握着捡起来的手机,开口问了声:“怎么了?” “是阿御的手机。” 妖哩站在手术室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亮起的红灯,呢喃了声。 “不会有事的,炎队受伤不是一次两次了,命大的很。” 尹依话音刚落,两个女助手从手术走出来。 路过妖哩和尹依身边时,八卦的交谈了两句:“伤成这样,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唉,活下来估计也站不起,腿已经废了。” “听说还是特种队的,还那么年轻,这下半辈子就毁了。” 两个女助手说着也没在意的离开,就是经过妖哩身边时,感觉到有一股莫名压迫力。 妖哩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尹依。 目光紧接着又回到了手术室的门,攥着手机的手又收紧了些。 尹依:…… 她刚说完没事,这打脸来的未免太快了点儿。 因为妨碍到医护人员的行动,妖哩从原来的站在路中央改成蹲在墙边,眼睛因为酸涩变得通红。 尹依也不说话了,这种时候,怕是说下天来也难安慰。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丫头这么盯着,一声不吭。 医院还是没有安静下来,不断被送往的难民伤者也陆续被送到。 十个时?十五个时?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门被推开。 手术推车在主刀医师和助手的拥围下被推了出来。 手术车上的男人腿还在,胳膊也在,身体部件什么都没少—— 就是气儿没了。 脸被盖上了白布。 妖哩看到手术室的门开了,起身上前。 因为蹲的太久脚麻的缘故,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前倾。 “叔儿…” 丫头轻声呢喃了一声,抬起手在要触碰到白布的时候停顿了数秒—— 手,又无力的垂下。 看到躺着毫无动静的人近在眼前,她还是不敢掀起那层薄布,哩儿怂了。 她知道盖上白布意味着什么,死了。 自己口口声声要保护的人就这么没了,说不上什么感觉,就很不舒服。 医生听到妖哩叫的那声叔,以为是赶过来的家属,面带歉意的鞠了个躬: “是家属吗?很抱歉……” 话还没说完,被妖哩打断:“不说只是腿么,怎么会死了。” 语速不快,不同于其他家属的撕心裂肺,姑娘还是面无表情,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刚才明明听到护士说是腿,怎么出来就没气儿了。 “我们已经尽全力抢救,送过来的太晚了,请节哀。” “我要带他尸体走。”妖哩仰头,还是无情绪,不过这次明显能看出眼眶的红润。 她的御用饲养员怎么能死,不能让他死,得去把他带回来。 “这……,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医护人员略显为难。 这人送来时被特意叮嘱了,就算是尸体,也得等特种队来了人交接完他们才能离开。 呵,人死不能复生? 那得分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