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人不认识,长板凳上的老妇人见到来人,在旁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奶奶您坐。”炎司御急忙上前,搀扶着老人再次坐到板凳上。 安抚好老人,炎司御稍微思考了下,缓缓开口:“李想的事,我很抱歉。” “孩子,谢谢。” 板凳上的老妇人,也就是李想的奶奶紧紧握着炎司御的手,眼中含泪很是激动,或许是刚才流泪太多,年迈的脸上泪痕还未干。 李想,就是躺在这棺材之中的人。 这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了七年的兄弟,因为家庭条件不好,父母又走得早,早早辍学十八就进了部队,殉职不过6岁。 他们这种,怕连累到家人,死了连个名字都不会有,更别说什么葬礼,都是直接运回老家,埋了。 李想好学能打,新兵入伍第一年炎司御就看上他了,凭着这股不认命不服输的倔劲儿在特战也是出类拔萃。 现在李想一走,家里只剩了个奶奶和他前两年刚娶的妻子在家守着,还有个未满月的孩子。 这时从内屋走出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看样子也是刚哭完不久,见到炎司御赶紧招呼: “炎大哥,快进来坐,屋子有些您别介意。”这是李想的媳妇儿,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因为炎司御以前来看的时候见到过,她也认识。 炎司御闻声跟着进了内屋,看到躺在床上咿咿呀呀还什么都不懂的婴儿,蹬着腿儿自己玩着,也不哭,像是与外面的嘈杂与世隔绝一样。 这孩子和李想见面的时间总共也就不超过两次,出生都没能见到一面,没想到第三次的见到父亲,竟是在这种情境下。 炎司御没有过多停留,这孩子可怜,他也只能以后多给些帮助,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从里屋出来,男人刚到了灵堂前准备上香,屋内的孩子突然哇哇的叫了起来,这响亮的声音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啼哭不止。 李想媳妇急忙抱起孩子拍着哄着,但婴儿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哭声越来越大。 女人慌乱的没了主意,无助的看着隔壁王大婶:“王婶儿,这可怎么办,再这么下去,孩子受不住啊。” 被称为王婶儿的中年妇女六十来岁,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神婆,平时村里有什么白事都会请她过来,说是能镇住死去的鬼魂,不让其闹事。 王婶儿听着孩子不正常的哭声,眼珠子滴溜一转,顿时来了心思。 “你家这孩子我看不地道,怕不是人,这也就刚满月不久哪能会有这样的哭声,怕是撞了邪。” “这不可能,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人!”李想媳妇抱紧了孩子,厉声反驳道。 王神婆稍微咳了一声,弄出一股莫名的阴森氛围,接着又神神叨叨的说道: “你想想,这孩子一生下来你家李想就没了,这怕是索命鬼儿投胎来了,专克至亲的,就是这左邻右舍的亲戚街坊怕是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