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儿走一步,她跟一步,妖哩停下,她也瞬间不敢动了。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踩草的声音,妖哩深吸了口气,转身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孩儿,一阵烦躁。 “是不是找死?本姑娘救你不过是碰巧路过,可别把我当成什么好人,我杀的人比你吃的饭都多,明白吗?”妖哩眯着眼脸色阴沉,语气极不友好,一副随时会杀人的表情。 女孩儿闻声,和妖哩对视着,眼中含泪。 “恩人,我不怕死,只要能就出凌河哥哥,我这命你随时可以拿走。”女孩儿说这话时低着头声音不大,却丝毫没有迟疑。 妖哩:“……” 妖哩看着她,女孩儿神情中带着惊怕,却又一脸的无惧,软声软气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异常的坚定,妖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来回驳她。 女孩儿见妖哩没说话,还以为是又惹她生气了,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那两个人说是只要我听从于他们,就会帮我把凌河哥哥一起带出来。” “你这是怪我救你了?” “不不不是的,凌河哥哥因为帮我逃跑才被抓的,现在被关进了地牢,那两个人说只要我屈服他们,就能救帮我他,可他们食言了。” “就那两个弱鸡,你还真指望能救人?”妖哩看了一眼昏死趴在地上的两个壮汉,怂包一对,这俩人要是能救人,猪都能上树。 “又是因为男人?”妖哩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孩儿,开口问到。 “我这命是凌河哥哥给的,我真的不能弃他不顾。” 呵,又是为情。 情不可怕,怕的是人心,你可以为之赴死也可能对方明天就能另结新欢。 可就是这么个看不透道不明的东西,偏偏又能让人类死心塌地,甘之如饴。 那壮汉的外套披在女孩儿身上宽松到大腿以下了,可以说是摸不着人的那种,因刚才拉扯而散开的长发垂于脸庞两侧,很是狼狈。 妖哩扬起唇角看着女孩儿,神情复杂。 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知,又像是为低估了爱情高度的自己而自嘲。 “我最烦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要我帮你,除非……”妖哩眯眼笑着,看着神情紧张的女孩儿卖了个关子。 “恩人的要求我都答应,要我的命也可以。”女孩儿听到她有松口的意思,急忙接话。 “你得给我找些吃的,我吃饱了或许心情好会考虑帮你一把。” “好的这个没问题,我家就在前面的镇子,我阿嬷烧饭可好吃了。”女孩儿面露欣喜,一副感激的模样儿。 路上由刚才妖哩一个人溜达变成了两个人并肩走。 哩儿听到马上有吃的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右手臂随意搭在女孩儿的肩膀上,眨着眼问道: “哎对了,你叫什么?”妖哩像刚想起来似的,她还不知道这女孩子的名儿。 “我叫夜莺,黑夜的夜,草长莺飞的莺。” “看你年龄也不大,就爱一个人这么死心塌地的,值得么。” “我十九岁了,凌河哥哥啊,是我们隔壁村子的,我们一起长大从就有婚约的。”女孩儿看着和她差不多大的妖哩,开心的说着,完全忘了刚才的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