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洪是张爸他爹的二哥的儿子,也就是张爸的堂大哥,家境却比张爸好太多。据说以前在外面做生意赚了不少钱,村里最高最大的房子就是他们家。张凯也去过,房子里面的装修也是相当豪华。 也就是这样,张鸣洪在村里面非常吃得开。如果不是村长刚好是张鸣洪的长辈,估计现在的村长就是张鸣洪。 但是张爸一直让张凯他们跟这个堂伯保持距离,因为张鸣洪回乡后没做正经事。而是在镇上搞赌博,张爸对此是很看不过眼。 只是现在村里风气变化,能赚到钱就是能人,违法了不被抓到就没事。张爸对此也是很不满,以至于张凯有时候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有些愤青,十有八九是有些遗传学的根源。 为了可以开展家庭农场,张爸被张妈逼着去请张鸣洪帮忙。谁知道张鸣洪从小就知道了张爸是种植能手,这次办农场肯定是赚一笔,因此他狮子大开口,说可以帮忙让人把地租给张爸,但是张爸相应的要给一半的股份给他。 等张鸣洪解释清楚什么是股份时,张爸勃然大怒,这不是让我们一家给你打工?就凭你张鸣洪动动嘴皮子? 盛怒之下,张爸呸地一下向张鸣洪吐了口痰,然后摔门而去。 回到家,张妈刚开始埋怨张爸坏事,等张爸解释清楚后,她也气的发抖,大骂张鸣洪不是东西。 从此,两家彻底结怨。张鸣洪对张爸的农场展开打击,越来越少人肯把农田租给张爸。这还不算,他还拉拢同宗家庭,让大家疏远张爸。 张爸又没有人际手腕,理不了;张妈脾气火爆认,别人都欺负上门了,怼回去就是。 据张小弟说,张妈那段时间身经百战,撕逼技巧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啧啧,小弟,是不是被老妈高强的战力给折磨了?”张凯揶揄张小弟。 张爸说,“他那是欠揍。” 在张爸训子的话语中,张凯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爸,这个张鸣洪再怎么和我们有矛盾,也不可能在明堂种树啊,那也是他家的。” 张爸停止了教训张小弟,“这里面涉及很多上一辈人的恩怨,但是最主要的我觉得二爷本来就不是亲生的,做事无所顾忌。我们这一支又没有出色的人,张鸣洪就更加无所顾忌。以前跟我们没闹矛盾,还偶尔去拜祭下太爷,现在闹僵了。呵呵,我都怀疑就是他种的。” 张小弟说,“不会吧,怎么说也是同宗。” 看来,张爸在村里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样。张凯想着,也许搬家计划还是有希望的。 “爸,那怎么今天就我们一家去扫墓?大爷家怎么也没来?” 张爸也是沉默了。 张小弟撇撇嘴,“他们俩家是穿同一条裤的。” 张爸开口说道,“也就不行张鸣洪做得这么狠,大爷家还会站在他们那边。” 张小弟细声说,“爸,我记得妈说过,大爷家的人都在张鸣洪的赌场那里干活。” 张爸怒道,“村里在张鸣洪那里干活的人还少吗?还不至于会容忍张鸣洪灭祖吧。回去我就找他对质去。” 张小弟不敢搭话,免得承受张爸的怒火。 张凯却知这些都不过是张爸最后的幻想而已。大爷家人在张鸣洪手下,早就不是纯粹的亲戚关系。据张凯所知,大爷家后代大多是混混,不过是明堂种树而已,也许他们并没有向张爸那样重视,别忘了,这一切都是张爸的推测而已。冒冒然去对质,怕是不会有结果。 只是张爸现在在气头上,张凯开着车,心里在盘算着怎么办。 看到路边树林,张凯把车停靠好说道,“爸,我想上个厕所。” “……”,张爸无语道,“现在在大路边,哪里有厕所?” “急!不管那么多了。”说着张凯心急火燎地下车。 张爸扶额叹道,“你哥一直都是这么毛毛躁躁,也不知道他的生意做的怎么样?” 张小弟说,“爸,你操心这个干嘛?哥一直都是niubility的。” “又跟我拽文,”张爸伸手就拍了一下张小弟的头。 张小弟喊道,“爸,你就是这样把我打傻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张凯回来了,“好舒服,爸,你们不去解决一下吗?” “不了,赶紧开车吧。” “该让小弟开了。”张凯说道。 “让我来让我来,”张小弟搓手道,“好久没开了。” “小心点,”张爸嘱咐说。 “得嘞!” 车子经过村子所在的镇区时,镇上警车云集,人声鼎沸,围观者甚众。 张爸有些好奇,清明时节,警察不放假吗?“小弟,停车!” 围观是国民特性,张家父子也不例外。张爸在镇上熟人甚多,他拉住一个人问是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张鸣洪的赌场被人查了。听说是市里面直接派人过来查的,他们望风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被一窝端了。” “这么狠!”张爸说,“那张鸣洪呢?” “哪!不在那里吗?最前头那个。” 张家父子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之前人群中央,警察压着一群蒙着头套的人。即便如此,张爸一眼就认出张鸣洪,还有他的儿子,以及大爷家的同宗兄弟。 真的一锅端啊,张爸咂咂嘴,心里很是痛快,很是舒心,仿佛夏日里吃冰淇淋那般。 张凯常年不在家,对张鸣洪印象很模糊,“前头那个胖子就是张鸣洪呢?不会错吧。” 张小弟说,“错不了,就他这吨位,这身形附近都少有。” 张爸说,“张鸣洪以前背受过伤,所以站姿有些奇特,不会错的。”顿了下,他旋即说道,“我说上得山多终遇虎,做生意还是要安分守己。哎!走吧。” 回到家,张妈可欢喜了,“孩子他爸,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