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熬过了一个月,王蓓蓓渐渐习惯了封闭式的校园生活,趁着几天月假跟王建军、武兰萍述说着学校里面的情况,交代着学习的进度,心情显得很愉悦。看着娃身上有很大的改观,建军两口子算是放心了不少,先前的担忧渐渐地消散啦。娃娃们念他们的书,建军跟兰萍就负责好好挣钱,日子一如既往地朝着平顺的方向过渡。
辗转一年多的时间,王建军从井上下班回来正吃饭,听见院子中间一阵急促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面多少有些不适应。
“建军哥、建军哥……”王建海着急嘛慌地进来啦,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咦,建海,你吃了没有,没吃赶紧坐下一块吃。”见着自家兄弟王建海进来了,武兰萍赶忙招呼着。
“吃了,吃了,你赶紧先吃饭。“王建海忙推辞着,坐在一旁地板凳上,念叨着。
“咋啦?看你这行色匆匆的,得是有啥事啦?”王建军放下手里头的碗,催促着追问。
“建军哥,哎,前两天给我爸看病去,检查结果出来啦,病灶不好,看不好啦,说是叫回屋里等时辰。”王建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嘀咕着。
“啥?病灶不好?啥病?这才看了几天呀,我听说伯回来啦,才说准备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一听建海说的这话,王建军诧异地要命,放下手里头的碗,直勾勾地坐的端端的,眼睛盯着自家兄弟,急切切地问着。
“嗯,病灶不好,人家医生说是食道癌,没办法治啦。你也知道我这娃娃多,日子也不好过,在医院用药吊着命,你兄弟没外本事,这不医生建议还是回屋里呆着,要是用针的话可以适当的用用,缓解身体的不舒服。”王建海摇着头,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啥,说话外眼神似乎被黑框眼睛遮盖的有些模糊。
半晌武兰萍没有吭气,听到自家伯得了这个瞎瞎病着实无奈,进了王家的门比起自己的公婆,村里的伯跟大妈对她要好得多,自然关系走得也近。这会子听见建海说伯王春生得了这病,心里面很是难受,稍微缓了一会,不由地感触着:“哎……现在这动不动就是癌症,食道癌外才没办法,现在咱这弟兄一伙过得都是这求拉地的日子,能帮老人了心思就了了心思。”
“是的,病情到这节骨眼上,现在弄啥事都是尽心啦。”王建海淡淡地回应着。
“建海,那伯现在人精神咋样子,他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病?”王建军愣啦,虽说这人上了年纪就爱得病,可要真真切切地发生啦着实不好接受,知道这病没办法,心里面就想知道自家伯王春生人究竟咋样子。他丝毫没有犹豫,顺势接着话说。
“我爸人灵醒着哩,他自己知道病灶不好,也坚决不在医院呆,说是哪怕死到自己得炕上,都不愿意在医院里头吊着药。你也知道我爸自己能算得来,愣是说自己过不了十一月,还睁眼的时候就想看看咱这些娃娃。”王建海继续回着话,眼神变得极为复杂,明眼人都知道屁股后面有事情哩,说起话来着实憋闷得很。
“老人都是外么个样子,在世的时候就想看看娃,我伯明白了一辈子,他心里面想啥咋都知道。可建海你知道咱这弟兄五个关系不好说呀,原先我跟老大建国、老四建业因着老人家事多十年不说话没来往,这辈子不知道会不会缓和。老五建峰跟老四建业又因着院墙有问题,你后来还不是因着多说了几句话大打出手啦,兄弟们关系都一言难尽,我伯这心愿不知道能不能了。”听着兄弟说这话,王建军心里面也是没有底,这么多年的关系从来没有缓和,倒是比陌生人还要仇敌,竟说些大实话。
“对的,跟我爸就一墙之隔,建业跟建峰弄事情,完全都不顾老人的脸面,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建业跟她媳妇丽丽说出来话有多难听,叫我说建峰还打的轻。”王建海一见建军提这事,那股子无名火就冒了出来,气愤地喊叫着。
“对啦,对啦,事情都过去啦,说多了都闹心。建海,那你准备咋办呢,老大过年弄啥的都会过去看我伯,可外老四建业着实没情分啦,不好搞定。不过外素来不是听南头姐夫说话哩,过去看看说说,看在惠英姐外脸上我想都会去看看的。”武兰萍一进这王家的门,对着家里头的兄弟关系变化看得真真的,都是些啥人心里头明得跟镜子一样,没忍住插话说着。
“这事情我绝对不会上老四家外门,惠英姐他们要说叫叫说去,建业他要是有良心就上门看看我爸,良心叫狗吃了,猪狗不如的外人你有啥办法。”王建海多少还有些愤懑,嘴吧不饶人,一个劲地数落着。
“哎,门外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多年外建业在井上出事啦,媳妇丽丽跑到这边,敲着门说着建业受伤在县医院住院,那嘴巴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我跟你建军哥念着都是兄弟到县医院看人家去啦,在医院的时候都说话哩,谁知道一回来又没话,见了面眼睛瞅鼻子瞪的像是谁欠了她几百万一样。老四建业听人家外媳妇说话哩,人家婆娘指东他不敢朝西,这事情真不好说。”凑到一起说起陈年旧事,心里面不免有些怨愤,兰萍这么多年深家务事的伤,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