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奎孝擅长中医兼修西医,一搭手一号脉眼睛瞪得跟豆大,兰萍娃这脉象弱得很,眼瞅着都要是一口气上不来过去的人了,赶紧让抬到病床上,准备了药物跟针灸。
“孝叔,兰萍这是咋啦?”王建军见着党奎孝一脸的严肃,瞅着媳妇脸色似乎不太对劲,赶忙问着话。
“建军,兰萍娃肝气郁结,寒把火包在里头了,听你说看了很多人,吃了很多药,依我的经验药物产生了对抗性,心跳很弱,得要给强强心,看一会子人能不能缓过来。”党奎孝没有隐瞒,直接了当地回应了,娴熟着操作着手里面的针,急切地回应着。
打了一支肌肉强心的针,随后就用针灸扎穴位,缓了半个多小,武兰萍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人虽说也很虚弱,不过总算脉搏啥都缓缓地恢复了上来。见着人缓了过来,党奎孝才给配药输液,倒里说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娃,用心那是自然比一般的要多得多,针挂上了,竹叶在里头陪着娃,他就拉着建军到门上念叨两句话。
“孝叔,有啥话,你说?”王建军看着这情形,心里头都知道党奎孝要给自己年到些啥话,没有回避,直接问着。
“建军,兰萍这娃打小就气大,你瞧瞧这次病过不去有一半的原因是着气了,你知道这人要是生气,气都能把人气死的,你屋里头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些,咋作为男人把有些事情改处理的就要处理的,不要让自己的婆娘跟娃跟着受难过。你说,兰萍这要眼睛一闭,两脚一蹬没了,你小伙子有难过要受的。暂时看来兰萍的问题不是很大,不过要是这感冒还过不去,嗓子不舒服,你等过了年还是带着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咋白水县外耳鼻喉科不行,就去旱井先看看,实在还不行了就去西京医院看看去。”党奎孝也没有遮遮掩掩,实打实地跟王建军念叨。
“恩,恩,知道了,孝叔,那兰萍这打了针情况会好转些吗?”王建军听着这话心里面明得跟镜子一样,媳妇进了自家屋就跟东窑老人处得不愉快,后来还发生了那么多事,尤其是今年……生气有时候不表现出来,憋着自己难受,着实是……不过,现在念叨这么多没啥用,一心只担心媳妇的病情能不能转好。
“今天打完了再看,冬里天折腾来折腾去不好弄,问题不大……”党奎孝点着头,淡淡地回应。
“成,那就再看。”
王建军心里头有个数,两个人就没有再絮叨,进到里头挂针的地方。竹叶看着吊针,给兰萍擦着额头,手紧紧地握着老三的手,嘴里面咕哝着:“兰萍呀兰萍,你要自己想开些,把你气死了也就是那么个样子,人家忙活几天把你埋到你外南头地里,地球该咋样子转还是咋样子的转,惜黄的只有你娃……”
“嫂子,对啦,少念叨些,叫兰萍娃好好休息一会。”党奎孝见着竹叶这样子,插话说着。
竹叶没再碎碎念,转过头就问着党奎孝,“孝,你没看兰萍这咋样子治疗,啥时候能好里,这一茬子感冒就把娃给放倒了。”
“没事,这不都过去了,兰萍本身就气大,估摸着到哪里生了些暗器自己不知道,加上感冒了这不才弄成这眉眼,没事……”党奎孝安慰着,没有说啥怕怕。。
“那就好,那就好……”竹叶点着头,“对了,建军,你来了两个娃在屋里头哩吗?”
“恩,妈,在我二姐家哩。”
建军,不是妈说你哩,兰萍的性子你也知道,要是有个啥事你两个商商量量的弄,有时候嫌弃你在瓮窑上干活辛苦,兰萍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跟你说,可你要多问问她,再说你跟东窑你外老人住在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有蹦跶的事情,要不然之前弄出那事情……”
王建军知道竹叶说得啥事情,提到这他还真是没有说话的,没有吭气,尴尬地叹了口气,默默地坐到一旁。如此这般,竹叶也没有再唠叨,回去忙活着行罗做饭去,叫建军呆着,到了饭点喊着叫过去吃饭,她自己又回来陪着老三。
到了饭点,金玲家也开始吃饭了,忙活着吃了饭要收拾窑,把床围贴上还要洗衣服,简简单单地做了些煮馍。念着兰萍去看病了,金玲的心里头就贼贼的,不知道为啥莫名得有些慌,干起活来就是不顺心。
杨书理忙活着提水用洗衣机洗衣服,两个人不知道为啥得就吵了起来,场面激烈的把娃娃们都瞎住了,金玲活生生的将手里头铁瓢里头的浆子连锅一伙子甩向了杨书理,索性躲避及时,吵吵吵,不知道吵了多长时间,还真是糟心。杨书理知道自己媳妇的脾气,没有在屋里呆,出去晃荡了一圈才回来,继续忙活着手里头的事情,两个人脸上都不好看。
鹏鹏跟蓓蓓姊妹两个见着这情形就没有在二姨金玲家呆,打了招呼乖乖地回到自己屋里头,见着外头有风把门关得紧紧,两个人默默地看着电视,索性还有兰萍之前买的方面面,鹏鹏忙活着在炉子上煮了两包方面面,姊妹两个就算是把中午饭吃了。等到金玲让文奇过来喊鹏娃跟蓓娃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就没有过去,着急嘛慌地等着自己的爸妈回来。
眼瞅着外面的天都黑了,隔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