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慢慢热起来了,身上的衣服慢慢减少了,武兰萍本身就比较瘦,怀孕初期倒不是很明显,已经过了三个月没有啥明显的反应,照常该干啥干啥,自己不说这年头谁敢胡说自己怀孕的事情。
东窑的婆婆徐幻樱跟公公王新生上次折腾的事情以失败告终,心里头不瓷实,亦不安分,不知道明里暗里村照着机会。这近来老都是搭着门帘吃饭,出来了进去了总看见老二媳妇的样子,这脊背直勾勾地弯不下去,用老话说就是硬框硬框的,明显走手子都不一样,总感觉是不是有啥了。
徐幻樱正吃着饭,坐在炕头上一眼就看到了环门口,兰萍带着鹏娃子出门朝东去了,咋样子侧身一看吓了一大跳,手里头端的碗差点掉到掉到地上去。
“你这人看啥里,出神成这鬼样子,还以为你财迷又看见了钱。”王新生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见着老婆徐幻樱手里头的碗打了个转转,愣是没忍住说着话。
“瞧瞧的,新生,我最近看外狐狸精得是有啥了,走手子都不太对呀,刚才一闪念间我看见外好像都出怀了……”徐幻樱眼睛聚簇着,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嘴里面嘟囔着。
“不可能吧,赶在这风头上怀孕那不是不想活了,外狐狸精能有外么傻,你不敢胡说。”王新生一听这话,站了起来瞅了一眼,啥都没看见,又扭回头来悄悄地说着话,“即便是真有啦,咋还是安安分分的,不要再折腾了,不管咋样子说都是王家天人哩,这一次咋就不要管了。”
“你瞧瞧你外憋囊子外样子,要真是怀了这可不是个机会,王家的媳妇又不止她武兰萍一个,你又不是没有孙子抱,老大建国有儿有女,老三建业也有个闺女,缓上两年再要上一个儿子,你还缺欠外一个孙子。建军家外老大生了,咱不照样没去看,人家娃活蹦乱跳的,认识你是谁,你赶紧把你菩萨心思收起来。武兰萍她不要骚情,叫我知道她有说了,能安宁一天才是出了怪事。”徐幻樱看着自己的老汉,眼睛恨不得用凶光杀死,嘴巴子更是不绕恕,吧嗒吧嗒地说个没完没了。
“对啦些,你还能咋……老婆子,我跟着你折腾了这么久,真心都累了,老二建军明里暗里没少给咱老两口钱,你这咱就非要跟人家外媳妇过不去,给媳妇找不痛快不就是给自己老二找不痛快吗?”王新生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前前后后也想了很多事情,心里有有所感悟,不想再盯着西窑过日子,累得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话哩,
“你不要给我提建军,他有啥脸说这些话,咱养他容易吗?几百块钱算钱吗?不提这还好,一提这我心里头更难过,教了一把好手艺的儿娶了个外么个狐狸精媳妇,对咋有啥好处。先前不都给人家说了,咋两个只有两个儿子建国跟建业,以后少老提建军。”徐幻樱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压根不管王新生说啥,她从来不听,都是寻着自己的喜好做事情,说出去的话更是不经过大脑。
“得,得,得……我懒得跟你说……”王新生跟徐幻樱相处了这么多年,从来争执没有赢过,见着苗头不对,瞬间刹车免得引火上身。
“懒得跟我说,都成,自己到老大家吃饭去,我这窑不给你做饭吃……”徐幻樱自然有对付王新生的办法,丝毫没有犹豫,眼睛一瞪,鼻子一拱,上嘴皮搭下嘴皮就是呛人的话。
王新生混到这年头也着实不容易,有这么个强势的媳妇,虽说跟了老大儿子还是混着跟老婆子吃饭,徐幻樱一提这事情可不是要拉槽子了,事情就不好弄啦,索性就没再念传。不过徐幻樱绝对不是说说就完的,果真到了午饭就没招识王新生,自己做着自己吃,她想要起一下子王新生的瞎毛病,没办法临了了老汉还是跟自己婆娘低头了。
端着热饭在手里头,王新生心里不是滋味,看着徐幻樱念叨着:“幻樱,跟你过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赢过。打老二小的时候你给的关心就少,我知道那时候你有娃的时候遭了罪,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为啥还是放不下,愣是瞅着西窑一家子不顺眼。罢了,咋两个是夫妻,我没有本事给你好得生活,如今跟着娃娃们仰人鼻息,对老二来说做了不少丧良心的事,倒也不在乎再多一件。或许,现在感觉不到,我知道人心要善,不管啥样子对建军,娃打心里从来没有真心给我们计较过,说句实话总觉得迟早我们都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来呀?生的儿不养老人还敢说老人遭报应,我不怕,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来。瞧瞧你外胆量子,肯定是你哥没少给你灌流头,主意可都是我出得你怕啥。”徐幻樱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副子没有出息的老汉,喊叫着。
“对啦,不说了,叫人家听见了笑话,以后我不再跟你说这事情了,你说啥就是啥吧……”
“能成,能成,不是我说你新生,咋两个跟西窑外关系都弄成外样子了,你还想咋样子,人老了慢慢不掌权了,你当我愿意我也不愿意,身后面有眼睛盯着哩,你就当是为了咱能安安宁宁地过几天日子吧。一咬牙,一跺脚,啥事情都会过去的。再说了,西窑要真是有啥了,那可是超声,咱那么做绝对是大义灭亲,遵守国家的政策对不对,谁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