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喜悦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没上世的娃娃又没有啥错,到头来只能安慰自己跟娃的缘份太浅,有了这层隔阂往昔的种种都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武兰萍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念着婆婆的种种她没有办法再原谅,倒也没有再想着跟她重修旧好,从此不会上鼻子蹬脸的跟在屁股后面问候徐幻樱。
徐幻樱亦清晰地知道这一次自己做得过分了,可要保持住自己老人的脸丝毫不承认错误,越来越不待见儿媳妇兰萍,有事没事还到门前给邻里乡党徘徊,数落自己的儿媳妇兰萍笨的连娃都保不住,各种难听的话都有,传到建军跟兰萍的耳朵里,硬生生地让人白生气。
王建军为了这事没少跟自己妈说道,可王家自诩的‘常胜将军’徐幻樱怎可能低头,索性破罐子破摔。徐幻樱的心里头觉得终究老二建军偏向儿媳妇,兰萍更是把建军管得处处得,她就非要给娃找事情,这一刻觉得当初赖在南头没有搬回老桩子太对了,就要这般天天在面前钉眼,才能出了自己心里头的这口恶气。
眼瞅着老大、老三结了婚很少来南头屋里,除了手里头紧了或者有啥事情的时候才会过来,念叨这些徐幻樱心里头也瓦凉瓦凉的,总要为自己老两口打算,现在老汉还能动弹,再缓了几年可咋弄,想了好几天琢磨着要分家。
分家这事情,娃娃多的人家都会碰到,只要儿子们已成婚就要过自己的小日子,跟老人们混在一起迟早都不是个事,而王家的徐幻樱迟迟不提这事情就是有些舍不得家里面的财政大权,可如今跟媳妇的关系搞得僵硬,也没有啥盼头了,不得已才提上桌面面。晚上等着自家老汉从瓮窑上回来,吃了点汤水,两个人躺在炕上就开始念叨了这事情,着实把王新生吓了一大跳。
“啥?分家?你这婆娘想通了?”一听见自家婆娘徐幻樱提念这事情,王新生直愣愣地坐了起来,因着先前自己说了很多次都被驳回来,这次竟然主动提了。
“想通了,娃娃大了,哪一个还在听我说里,老大、老三不闪面,跟前有一个还是个气包子,现在这形势跟分了有啥不一样。老二你还指望给我交钱呀,算了还是老头子你挣点我花点准长。”徐幻樱长吁短叹的,听着王新生说的话,有些无奈地念叨。
“对啦,对啦,都管了这么多多年了再管都没意思啦,好好享享福。”王新生笑了,宽慰地说着,“你这人就是有色眼睛,处处跟老二过不去,不是娃有问题,你都想想自己做得外些个事情。”
“成啦,你不要跟我翻旧账,这不是再跟你说分家的事情木。”说起老事,徐幻樱就不乐意了,立马打断。
“行,分家就分家,你准备咋分哩。”王新生没再执呛,接着问话。
“过两天这一窑瓮就出来了,中间不是要歇两天,你到窑窖喝把大哥叫上来,叫他舅来跟这些外甥把家分了。至于咋样子分跟娃们再商量商量,桩子现在就这样子了,我死活都会回老桩子的,死了都要在这里头过事,盯眼要盯一辈子。地就简简单单地分隔,屋里头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了……”
“行吧,过几天再说,那你这两天去给娃娃们都打个招呼,叫做好心理准备……”
“嗯,知道啦。”
“睡吧。”
听着老婆说分家,王新生高兴得很,终于娃娃们要自由了,笑着呼噜呼噜地睡着了。一晃眼天亮了,又去瓮窑上了,来来回回几天过去了,王新生瞅着时间点去了趟窑窖喝跟大哥徐世佑说道了这事情,听说近来二哥徐世祖病得厉害顺道去看了看,没敢耽搁就回杨家了。屋里头三儿三儿媳妇总算聚到一堆堆,分家的事情是大事,徐幻樱不待见兰萍也没有说多余话,正正经经地说明召开家庭会议的主题。
一听说要分家,老大王建国、老三王建业心里头多少有些木囊,这么一说以后从老人跟前拿的就有数数了,可都结婚了倒也没有啥拖延的,并没有异议。分家除了分东西,还要分老人,王新生、徐幻樱两个人慢慢不动弹了,哪个儿子来赡养,或者说三个儿子该咋样子赡养,很快这个问题就被提上了桌面面。
养儿防老,娃娃们赡养老人天经地义地事情,真要叫选择的话那肯定是有对比及针对性的。建国、建业两兄弟打小就会说话,明面上一个个都说好,暗地里都在商量着该咋样子分,要哪些东西,哪些地,老人要哪个合适些。不管咋样子议论,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到自家大舅来了才能开始,徐世佑是个老实人,自己家里头的事情都倒置不清楚,何况给别人分家,简直不敢想想场面有多惨烈。
徐世佑看着时间点,骑着车子从窑窖喝上来,东窑里头坐满了人,进去喝了杯茶水就开始分家了。先分人后分地,叫娃娃们表达意愿,然后老人再说话。
王建国是屋里头的老大,他心里面明白家不管咋样子分自己都要领个头,爸跟妈比起来,他更愿意管王新生,男的事少,女的事多,更何况自己妈这种人精说句实话不好接受,再说媳妇杨仙凤这么多年没少手徐幻樱的欺负,作为补偿自己都应该选爸王新生。
他思考了好长时间,清了清自己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