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饭吃的差不多,桌子上的东西被抢劫一空,一点汤水都不剩了,这就算是把年夜饭吃了。鲁秋菊与徐幻樱忙活着收拾碗筷,炕头上兄弟两个品着小酒聊着天,三个娃娃挤在炕脚脚耍,看起来还算温暖。 “幻樱,你身子重坐那歇着,我来收拾就成了。”鲁秋菊素来照顾徐幻樱,见着她肚子大的走路都困难,又才吃了饱饭,想着让其休息休息。 “不了,嫂子,两个人收拾的快,不碍事。动弹动弹感觉还舒服些,整天坐着都要发霉了。” “行,那你把那几个碟子给我拿过来。” “没问题,这就来。” 徐幻樱刚刚拿到盘子,肚子忽然里面一阵一阵地紧,以为自己吃东西吃撑了便没有支声,抱着碟子挪着步子向前走着。岂料没走几步,下流开始有液体流出,慢慢渗过衣服,这一刻她意料到事情不对劲,急切切地喊着:“嫂子,嫂子……” “幻樱,怎么啦?鲁秋菊正忙着刷锅,听着徐幻樱的喊声,怔怔地问着,“太重啦就别拿了,搁在哪里我一会自己过来拿。” “嫂子,我怕是要生啦,裤子湿了……”此时徐幻樱走到了鲁秋菊身后,轻轻地拉着她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什么?你这孩子咋不早说了些……快快快,别站着啦……”鲁秋菊听着这话,麻溜的用手试探了一下,心里面猛地一惊,喊着话,“当家的,新生媳妇要生啦,这羊水都破了,赶快去请接生婆去呀,赶紧不要侃大山了,快去请接生婆……” “啥?要生啦?不能的事呀……”听着这话,王新生诧异地很,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有点不敢相信。 “你这娃,生娃的事情还有啥可能不可能的,你赶紧的下炕去请村里面的刘婆子去。是这,这里我们还有些干果,大过年的叨扰人家多不好意思,带点东西去。”王春生一听这事大了,麻利地下了炕,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包东西塞给王新生,叮嘱说话。转头跟鲁秋菊说着:“屋里人,赶快扶新生媳妇回他窑里去,你好生照看则,这几个娃崽子我照看着,顺便在这边烧热水,不要发瓷啦…… “知道啦,哥(guo),我这就去,这就去……”王新生揣着东西,撒着鞋,一边走,一边抠,心里慌得很,嘴里面还念叨着,“娃呀,好我的娃呀,大过年的人你这不是让人更忙啦……哎……” 村子里面就两条航道子,刘婆子住在村西头,王春生出了门朝西走,穿过西洞子门,走了个三四百米便到地方了。他急切地敲着门,喊着:“叔,婶子,开门呀!开门呀!” “谁呀?”不一会从里面传来回声。 “叔,我是村中间的新生,我媳妇要生了,找婶子去接生呀。”听着那男人的声音,王新生知道是杨忠君出来了,着急忙慌地说着话,“叔,我是村中间的新生,我媳妇要生了,找婶子去接生呀。” “新生,咋这点些,你媳妇还真是会挑时间,大过年的人家都忙忙地,都不能消停一会子。”杨忠君打开门,见着王新生找补调侃,“快些,进屋去,你婶子在窑里头。” “老头子,谁呀?这么晚。走到半院子,屋里面的刘婆子透过门问着话。 “新生,新生媳妇要生啦,这不是叫你去接生,这娃娃可真是会挑时间。”杨忠君喜怯怯地回应,“赶快拾掇些,人命关天呀。” “新生媳妇,前几天看那样子都要生啦,没想到生到这个点了些。等会,我去拿家伙去。”刘婆子麻利地掀开柜子,那这个包包出来,背在身上。 “叔、婶子,大半夜的真是不好意思,没啥东西拿的,就这点干果。”王新生见着刘婆子,这才慌慌的从怀里掏出那包东西,害羞地说着话。 “客气啥,走,走,走,你媳妇还等着呢?”刘婆子看着王新生的傻样子,催促着说话。 不一会功夫,王新生与刘婆子一道赶了回来,直奔徐幻樱呆的窑里,着急嘛慌地凑上去看着。 “婶子,来啦。幻樱,刘婶子来了,这下子放心啦。”鲁秋菊见着老刘婆子来了,热情地问候着,还不忘安慰徐幻樱。 “婶子,你可来啦。”徐幻樱身体很是难受,肚子一阵一阵地疼,她拉着刘婆子的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水都烧好啦吗?干净的毛巾,给娃准备的衣服……都赶紧准备好。” “婶子,都在这了,都在这了。会在隔壁烧着呢,随时都有。” “幻樱,我看看情况,宫口开得可以啦能生,新生媳妇你可要用力,配何着我的节奏,不要乱使劲,知道不知道。”刘婆子叮嘱着。 窑洞里面传出徐幻樱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她使劲地配合着刘婆子的口号,一、二、三……一遍又一遍地,估摸僵持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听见一声婴儿的哭啼声,众人悬在空中的心算是落了下来。 “生啦,生啦,新生媳妇,生了个带把的,你们王家又添香火了……”刘婆子激动地喊着话。 “生啦,生啦……”鲁秋菊兴奋地跑到隔壁窑洞喊着,“当家的,新生,幻樱生了个带把的,带把的……” “美太太,我们王家又添人啦,新生媳妇能干的很。幻樱人还好着木,以后可得要好好坐月子……”王春生心里面高兴得很,乐得合不拢嘴,“新生,赶紧看看你媳妇跟娃去,去去去去……” “你不要操那闲心,我自己上心着呢。新生,赶紧的,跟嫂子一起去看看幻樱。”鲁秋菊拉巴说话,拉着王新生就往那头的窑里。 “哎吆,我说你这新生还是命好,大过年的添了个小子娃,好福气,好福气。”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