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睁开眼睛,看到光着膀子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周清儿的魂都快要吓破,她惊恐的眼睛写满害怕,下意识推开了玷污自己清白的男人。 吃过药体力透支的李乃赫,意识有些模糊,此刻的状态和清醒搭不上边。 蜷在角落慌张抓起被子的周清儿,脸颊挂着无助的泪水,瑟瑟发抖的身体,足够说明她此刻内心的奔溃。 李乃赫背对着周清儿继续昏睡,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去分析其中的蹊跷。 坐在隔壁厢房等消息的周老夫人,被兴奋冲昏头脑,无暇去辨认声音的主人。 “凝儿,你怎了?”换张脸后,周老夫人慌慌张张的走出房门,对着外头大喊大叫。 她的举动很简单,就是想把在远处扫地的僧人引来,作为洛婉凝不守贞洁的证人之一。 “祖、祖母?”听到屋外熟悉的声音,周清儿小声囔囔起来,有种得救的错觉。 她此时早就分寸大乱,连认清床上男子真实身份的勇气都没有。 安静的厢房传来周清儿小声的抽泣,还有李乃赫似有似无的大呼,两股声音交接在一起,画面太过讽刺。 “凝儿,凝儿你没事吧。”周老夫人使劲拍打着房门,力道大的根本不符合她的年龄。 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扫地僧人,一脸耐心的问道,“不知周老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唤些人过来,我的孙女情况不太好,她刚才叫的很惨,怕是犯病了。”周老夫人开口便是胡诌,也不管自己说话内容的可信度有多低。 “这......”扫地僧人一脸为难,这里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大户夫人、千金休息之处,普通僧人根本过不来。 他是个例外,因为外观阴柔,性格又极其柔软,像极了换个男儿身的女子。 “快去请高僧过来瞧瞧,凝儿的病等不了。”周老夫人不管不顾,她就是想要尽快做实洛婉凝失去贞洁的事实。 这个时候,落秋急急忙忙跑回来,她见房门外站着许多人,神态慌乱起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家小姐累了,正在屋里休息呢。” “你个贱婢好大的胆,身为奴才不在主子跟头伺候,也不知道跑哪偷闲了去。”见落秋眼神躲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周老夫人更加胸有成竹了。 “我?”落秋顿时语闭,嗓子像是有个开关,不许她开口解释什么。 “哼,等凝儿病好了,我定叫她把你给买了。”周老夫人口出恶毒的威胁,她看落秋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落秋两眼含泪,低着头看脚,不停搓着手,像是犯错的小孩,不敢多说话。 周老夫人大声呵斥的话,把周围的人通通引来,特意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祖母,凝儿怎么了?”周漫儿找云均显无果,正垂头丧气的回来,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立马飞奔而来。 “凝儿怕是犯病了,我们可如何是好。”周老夫人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她说话含糊不清,就是想给外人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洛婉凝有不治的隐疾,四处穿不利于洛家大小姐的传闻。 “请大夫、哦不,孙女听出寺庙的高僧精通医术,要不托人请他过来替凝儿瞧瞧?”周漫儿跟着唱大戏。 “是啊祖母,这里离医馆太远,一来一回八个时辰,怕等郎中来了,拖太久也耽误了凝儿的医救。”周敏儿在关键时刻补上一刀。 “是是是,是祖母考虑不周,还得麻烦高僧一次了。”周老夫人把救孙女心切,演绎的淋漓尽致。 外人见状,无不夸奖她的心善、仁德,对外姓孙女都体贴入微的老人家,值得别人肯定和尊重。 “不、不许去。”急的直掉眼泪的落秋,伸手拦住了转身离去的僧人,带着哭腔的语气说了句,“我、我家大小姐好好的,并,并没有犯病,不用去请郎中。 落秋使出来的拖延方式,让满身算计的周老夫人,觉得落秋此刻心虚的举动太明显,肯定是知道了屋内所发生的事。 落秋一个人能力有限,根本拦不住已经开始丧心病狂的周家女眷。 没过一会儿,厢房门外便占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凝儿,凝儿你开门啊,祖母特意请高僧过来替你瞧病,乖,别怕哈。”周老夫人对着房门大喊道。 立马哭肿眼睛的周清儿,在闻到一股淡香后,嘴巴根本说不出话来。 “撞门吧,凝儿怕是不太好了。”周老夫人提出此意。 “祖母说的极是,救凝儿要紧,那就麻烦大师们了。”周漫儿尾随其后补充说道,直接演出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 “不可以,这是大小姐的屋子,你们谁敢硬闯。”落秋用身体挡在门外,将忠心护主表现出来。 就在这时,意识稍微有点清醒的李乃赫,嫌外头太吵影响休息,带着不满语气的吼了一句,“吵死了,都给我闭嘴。” 从厢房传出来的男声,让周老夫人嘴角微翘,却做出关心晚辈的丑陋嘴脸,“谁,谁在屋内。凝儿,凝儿你没事吧。” 僧人们已经僵硬在原地,左右看看同伴,面色好奇又复杂。 而原本紧抱被子小声哭泣的周清儿,听到李乃赫的嘶吼后,先是一愣,随后眉眼露出满足的笑意。 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给李乃赫,无奈李乃赫是自己亲姐姐的夫君,她名不顺,没有条件进李家的门。 设计者之一的周柔儿,强忍内心的愤愤不平,一脸轻笑的走过来,好奇的眼神打量周围,开口道了句,“发生什么事了,外头站着这么人?咦,这不是凝儿休息的厢房吗?” 被人捂住嘴的落秋,呜呜呜的直摇头,为了把戏演好,她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用疼痛的刺激来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