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的战船不但没有被损失吓退,反而加速靠近过来。
叶大成没想趁机扩大战果,也不想给对方拉近距离的机会,在双方相距两里左右时,立即下令,“调头。”
随着一声令下,几发信号弹先后在战列线阵形几处位置的上空升起。
没办法,战列线阵形,战船一艘接一艘摆的战线太长了,首船的位置很重要,几乎承担着龙头的责任。
如果是与对方近距离接战,绕着对方船队航行就可以,但现在叶大成并不想与对方近距离接战,而是下达的调头命令。
如果要通过口头或者旗语传达下去,那效率就太低了,恐怕命令还未传达到一半,对方就已经冲到了近前。
船队在进行大航向调转时,是最为脆弱的时候,一旦这个时候被敌人冲进阵形,很容易将整个阵形冲乱,后果极其严重。
所以,更快捷的传令方式尤为重要,各船船长都知道这种信号弹所代表的意思,立即下令调头。
新军一艘艘战船完成调头后,依然是线形,不过不再是船舷对着郑军水师,而是船尾朝向他们。
虽然这样火力强度被削弱了不少,但有些船尾装备了德式火炮的战船,依然可以继续开火。
“轰”的一声,一艘冲得最快的郑军水师大型战船,船首爆出一团火光,整个船首都快被炸没了。
飞射的弹片四射,正站在船首甲板上用望远镜查看情况的船长,整个人都被掀飞了出去。
身体在甲板了翻滚了几圈,一片血污,生死不知。
一艘艘追击的郑军战船被击中,一团团夹杂着火光的烟雾在战船上升起,然后熊熊燃烧了起来。
追了一段时间,发现不但没有拉近距离,还越来越远后,郑芝龙愤怒的下令道:“开炮。”
相距近三里的距离,已经超过郑军水师大部分火炮的有效射程了,只有红衣大炮才能够得着,佛朗机完全不顶用了。
即便如此,郑芝龙也要下令开火,宣泄自己的愤怒。
“轰轰轰……”一门门装在船首位置的红衣大炮开火了,孩童头颅般大小的炮弹飞射而出。
“轰轰轰……”大部分炮弹对新军水师几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偏离得有些远,砸在水中升起一道道水柱。
只有几发碰运气般的碰到了目标,给几艘新军水师战船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但都不大。
一轮射击之后,重新装填的过程又比新军繁琐了不少,加上只有船首装备了红衣大炮的大船才有射击的机会。
所以从远处看起来,庞大的郑军水师船队,不时的从各船首处冒出一团黑烟,表明这首船刚发射了一发炮弹。
稀稀拉拉的,也没什么连贯性。
反观新军阵形,射速却要快了不少,连贯性也很强,所以看起来炮火的密集程度甚至还要胜过数量庞大得多的郑军水师。
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打击效果之后,郑芝龙阴沉着脸下令道:“停止追击……”
没办法,这种追击战太不划算了,新军水师命中郑军水师十发炮弹,郑军水师都不一定能命中一发。
而且,新军水师的炮弹威力要大得多,只要命中船体,轻则重创,重则损毁沉没。
而郑军水师的炮弹想要用一发炮弹达到这种效果,几乎不可能。
就刚才这段时间,郑军水师损毁和沉没的战船已经超过四十艘,而新军一艘都没有,顶多只有几艘受了些轻伤。
这样耗下去,只会对郑军水师越来越不利。
所以,郑芝龙不得不放弃追击,再次调转航向回金门。
果不出所料,刚向金门方向航行没有多久,新军水师再次调头追击。
叶大成壮着自己火炮的射程和战船的灵活性,采用这种不要脸的打法,确实让郑芝龙很头痛。
思索良久,郑芝龙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自己调率两百余艘战船为主力居中,然后下令其余近五百艘战船极尽散开。
散开之后,新军水师就没办法监视郑军水师的所有战船,这样就有机会从其他方向包抄新军水师。
只要能近距离接战咬住新军水师,郑军水师其他战船就可以趁此机会拉近距离,然后逼着叶大成决战。
可是,在看到郑军水师向两边迅速散开时,叶大成并没有抓住机会进攻郑军水师的薄弱处,而是下令调转航向,绕道而走。
得知消息后,郑芝龙并没有改变策略,只是让侦察船继续监视新军水师的动向。
叶大成的应对之策很简单,不管郑军水师怎么散开,总会有极限,然后他找到郑军水师散开阵形的边缘,再发起攻击。
由于郑军水师散得很开,叶大成随即派出一支三十艘的船队,开始摆出战列线阵形贴近敌方战船发起攻击,最近距离只有三十丈左右。
之所以要贴得如此之近,是因为这些战船装备的都是红衣大炮。
而配备有先进火炮的战船,那些炮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