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泡里的东西……看不清,无奈,索罗塔克只能生出几根影魇藤,采取先吞食后分析的态度,扎了进去。
巧的是,影魇藤居然遇到了同类。
之所以那瑟等一群堕世神祗对影魇藤不反感,是因为这东西其实在奥林匹斯山很常见,只不过只有索罗塔克叫他影魇藤别人都叫他锁灵藤。简直就是奥林匹斯山的特有的爬山虎品种一样。黑色的最少见,都是银色和绿色。
所以说罗塔克用影魇藤战斗,大家都不说什么,只是疑惑他怎么把影魇藤种在了身上。
但这一次鬼狐,也就是阿尔忒弥斯无意间透露出了答案。
黑色的锁灵藤攻击能力最弱,但是吞噬能力冠绝无双——毕竟这是唯一一种能在冥界生长的植物(ps:冥界的彼岸花不完全属于植物的范畴,它介于植物与动物之间),但是扎根在索罗塔克身上,与索罗塔克互利共生,借助超强的吞噬能力,多次吞噬肉体,变得愈发强大,令索罗塔克成为无数人梦魇一般的存在!
故此,索罗塔克给这变异了的锁灵藤另外起了一个名字——影魇藤,“影”取于他的影之法则,“魇”则是因为这变异的锁灵藤令他成为了无数人的梦魇!
人类自己创造了恶魔,却还怪罪天使不来救他们。
殊不知,正是他们自己将降世人间的天使逼疯,令他们堕落为恶魔。
……
风翼庇护区。
“能想到把动物园改造成角斗场,这脑子也是没谁了。”那瑟看着那被改造成大型搏击场的动物园,不由摇摇头,感叹道。
“我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鬼狐说,“他们应该不会你刚登记,就给你安排拳赛的。”
“知道了,到时记得来看我的拳赛。”那瑟说着,向动物园里走去。
“一定,”鬼狐说,“我会在你身上押物资卡的。”
“会让你赚的盆满钵满的。”那瑟大声说道,消失在动物园里。
在询问过一位老赌客——这是从他身上浓重的劣质烟味和劣质酒味来判断的;那瑟便找到了搏击手的登记柜台。
“这也太不起眼了吧……”那瑟心想,这个登记柜台的位置不但偏僻,柜台也相当简陋,好在还是有人留守的。
“大叔,”那瑟拍了拍桌子,“我要登记搏击手。”
“你要登记搏击手?”大叔露出了经典的奸商式的笑容,露出一口黄的发黑的牙齿,抓过登记本,“名字,或者说代号,外号?”
那瑟沉吟片刻,“斯巴达。”
“够嚣张的外号。”大叔说,“年龄?”
“20。”那瑟说。
“之前的职业?”大叔问。
“雇佣兵。”那瑟二话不说,回答道。
自己现在用的是欧米伽的身份,当然是雇佣兵了。
“恭喜你,成为了我们搏击场的众多搏击手之一,这是你的搏击手身份卡。”大叔说,“希望你活着进来,也活着出去。”
“对了,大叔,搏击场的规矩是什么,而且搏击场提供武器吗?”那瑟赶忙问。
“规矩很简单,无论用什么办法,干掉你的对手,仅此而已。”大叔说着,忽然压低声音,“但是你只要能够连胜五十场,那么就可以从搏击场收缴到的东西里取走一件。最近搏击场收缴到了一把名叫黑龙切的武士刀,锋利无比,连胜五十场,说不定他就是你的了。”
那瑟一愣,转而一喜。
云瀑的刀……似乎有头绪了。
“多谢大叔,”那瑟偷偷给大叔塞了一张物资卡,“敢问大叔贵姓?”
见了物资卡,大叔比见了亲娘还亲,将物资卡攥在手里,小声说:“我姓徐,叫我徐叔就好了,如果你想买情报就找我,庇护区里没有我不知道的,我给你打八折!”
“那我的拳赛是在什么时候?”那瑟问。
“今晚八点,别迟到了。”徐叔说,“记得到时小心点,这里的人可都是双手从血里泡出来的。”
那瑟嘴角露出一丝嗤笑,他们是手从血里泡出来的,那我呢?
毕竟他十四岁就杀过人啊。
在角斗场生存下来,是斯巴达式教育的成丁礼。
但是那是最终将他推入地狱的最后一丝助力。
十四岁那年,他在角斗场活了下来了,但也给他的心灵造成了不可抹去的创伤,令他偏执,盲怒,冷漠,也削去了他对母皇苏菲亚的爱。
他活下来了,但是他毕竟只有14岁,他受了不轻的伤,绑着盾牌的右手因为接了一次敌人的铁锤,小臂骨碎裂,左腿也被那一下击得跪地,使得膝盖骨破裂。
但是女皇苏菲亚却没有管他,将他留在了角斗场里,自己却回了王塔,甚至明明知道他受了伤!
为什么?
那瑟一直不明白。
从此,那瑟堕入无尽的深渊。
回忆起那一段心酸的过去,那瑟自嘲的摇摇头,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