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透过并没有玻璃的窗户照进来,令坐在床上的那瑟不由清醒了许多。 昨天晚上,被雅典娜软磨硬泡,陪她去宴会上玩一玩,结果……被波涛近卫营的人给灌醉了。 今朝酒醒,虽然带着宿醉带来的疲惫感,但是这种卸去忧愁,卸去烦恼,不由令那瑟心情大好。 “笃笃笃——”有人敲门。 那瑟翻身下床,打开门。 是碧琪。 “碧琪?”那瑟心生疑惑,她来干什么? “大祭司,有事么?”那瑟试探性的问。 “没什么,只是殿下回来了,前来拜访一下。”碧琪说,眼角的一丝泪痕说明,她不久前才哭过。 “请进。” 那瑟请碧琪进来,心中的忐忑挥之不去,一切,都因为自己而起,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得自己来解决。 “既然来了,那么我也就直说吧……”碧琪说,“殿下您已经有眷属了?” “嗯。”那瑟点点头。 “敢问她……是谁?”碧琪续而追问。 “神王宙斯之女,女武神雅典娜。”那瑟说完,已经料到是什么情况了。 女皇苏菲亚已经将事情告诉她了。 “如此,打搅了。” 碧琪缓缓的退了出去,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因爱,生恨。 碧琪缓缓的掏出袖中那枚珍藏已久的美杜莎之眼,心意已决,咽下。 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大祭司。(作者:当然,不是寻死去了) 本来一夜宿醉带来的好心情,忽而间又烟消云散。 “如果不是波塞冬,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那瑟心想,所坐的的椅子一声爆响,铜制的椅子把手被那瑟的恶魔之爪砸了粉碎。 该笑当笑,该怒则怒,那瑟看似喜怒笑骂,似乎全然不在乎仇恨,但是这就是支撑着那瑟走过来的力量。 有说几件事要清楚:在那瑟遇见碧琪之前,那瑟靠着一杆骑士长枪,达成过万人斩,保住了险些沦陷的亚特兰蒂斯;在那瑟得知自己自己的身世后,刚入奥林匹斯山曾和擎天之神阿特拉斯打过一架,虽然没赢,但是,从那之后,阿特拉斯见他都绕着走。 仇恨的种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对于自己的兄弟姐妹,除了人鱼,那瑟都会和他们好好相处,毕竟他们和自己一样,故而同病相怜。 “笃笃笃……”有有人敲门,那瑟不及起来给起来开门,那人便推门进来了。 是雅典娜。 “怎么了?这么大怒气?”雅典娜说,拾起被砸碎的椅子扶手,“刚刚我看碧琪从你房间出来,她是不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惹恼你了?” “与她无关。”那瑟说着,“还是和波塞冬有关。” “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罪孽……”那瑟说着,望向窗外的波塞冬神殿。 “你等等。”那瑟说着,抓出黑曜石三叉戟,正准备跳窗户,被雅典娜一把拽住。 “那瑟,你冷静一点,”雅典娜严肃道,“你去砸了波塞冬的神殿有什么用?难道能够修正这些错误吗?不能!你倒流时光,阻止了波塞冬,洗净了罪孽,你也就死了,知道吗?仇恨支撑着你走到了现在,难道你还是刚刚踏入奥林匹斯山的那个那瑟?那你的都没有思考过这一切吗?” “呃……”那瑟这才静下心来,仔细想想。 “你记住了,没有波塞冬,你根本不可能达到现在的高度,”雅典娜继续说,“你可能只是黄金时代的芸芸众生的一个,已经又不知道走了几遍人生,现在可能只是某个角落里啃食尸体的丧尸,记住,恨他的同时,你也当感谢他。” “谢谢。”那瑟重新抬起头,“谢谢你的开导。” “你这脑子,太直了。”雅典娜说着,抬起小手,在那瑟额头上轻轻敲了敲。 “你是智慧女神嘛,当然脑子比我好使了,”那瑟露出一丝笑意,问,“要我出去陪你走走吗?” “好啊^o^~”雅典娜站起来,心情大好。 那瑟站起身,理了理夹克外套,拨了拨略有些长的头发,“走,带你去看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哦?”雅典娜心底多了几分好奇,跟了上去。 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室,那瑟接过仅有的一个守卫递过来的火把,开路。 “到底是什么啊?”雅典娜问。 “就这东西,就能把达芬奇·雷昂那多气活回来。”那瑟从那几乎被尘埃埋掉的箱子打开,当场呛到了。 “呼,还好,没坏。”那瑟心疼的将那东西拿出来,当场迎来了雅典娜的一串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