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伊卡洛斯、雅典娜就那么看着那瑟,不由齐刷刷的摇摇头。 “雅典娜,羡慕你都来不及,这么好的一个男孩,上哪找去啊!”伊卡洛斯说。 “可惜了,他背负了太多,才导致他的孤僻。”雅典娜说,“若是他能稍微开朗一点多好。” 雅典娜仍旧记得,在丧尸危机爆发以前,那瑟的模样,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和谁说话都是冷冷的,那是因为本心压抑的太狠;如今也是,大家吃饭的时候,永远都找不到他人在哪,普罗米修斯安排的任务从来都要求单独执行任务。 “他在奥林匹斯山的时候,不会天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在练习射箭吧?”玛雅问。 “还真是。”伊卡洛斯点点头,“每次他制作箭矢就来找我要几根羽毛,几乎我到了冬天脱下来的羽毛都在他那。” “你们三个再说什么?”不知何时,那瑟已经醒了,站了起来。 “刚才主母过来找你了,准备启程去亚特兰蒂斯了。”伊卡洛斯提醒他。 “主母?”那瑟说着,“那我先过去了。” 看着那离开的潇洒身影,伊卡洛斯摇摇头,投以雅典娜羡慕的眼光。 看大伙都在收拾物资,准备离开,那瑟便愈加紧张,是不是自己错过什么? “那瑟西斯,倒是睡醒了。”盖娅站在世界之树前,背对着那瑟,说。 “昨天太累了,睡过头了。”那瑟抓抓脑袋,说。 “现在我们就打算前往亚特兰蒂斯了,你可还记得路?”盖娅说着,手对着世界之树一提,巨大的世界之树就此化为一个小小的吊坠,奥林匹斯之链变成了吊坠的链子,落在盖娅的手上。 “记得,我每天有空就会看看世界地图,告诉自己,亚特兰蒂斯才是我的故乡,尽管他不在世界地图上画出来。” “记得就好,来,闭上眼,努力去回忆亚特兰蒂斯,去回忆大西洲,去回忆……” 随着盖娅的声音,那瑟闭上双眼,努力回忆童年时的亚特兰蒂斯,回忆亚特兰蒂斯的一草一木,回忆亚特兰蒂斯的王塔,回忆亚特兰蒂斯的波塞冬神殿…… 想到这,那瑟的右拳不由攥紧。 此仇必报! 继续回忆,那瑟还想起了亚特兰蒂斯的波涛近卫营,他们都是训练精良的双头剑武士,还配备有精铁的三尖回力标…… 还有碧琪…… “到此为止吧。”盖娅说,手从那瑟的太阳穴移开,“已经足够了。” “够了么?”那瑟意犹未尽,问。 “嗯,够了。”盖娅说着,用一种神奇的语言,开始吟唱。 那瑟强忍跪下行礼的冲动,遥望远方。 他多希望自己能够看到这一幕啊! 遥远的大西洋,无数的的鱼群迅速逃窜,向远处逃窜,去被无数浮动的石柱,石墙,阻挡。 而这些鱼,开始缓缓的长出四肢百骸,褪去鳞片,石墙,石柱缓缓移动,重新组成楼宇,组成房屋,大地隆起,昔日的大西洲,就此重生! 盖娅唱了足足半个小时,大西洲也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就此复生。 “大西洲已经复苏了,准备出发吧!”盖娅说,“那瑟,回忆亚特兰蒂斯的王塔!” 那瑟闭上眼,回忆那漆黑的王塔,王塔的每一个角落他都知道,回忆起来历历在目。 “轰!”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将那瑟他们这几天栖息地直接覆盖,足足耸立了一个小时,方才散去,留下的,只有一个直径十公里的大坑。 “那瑟,欢迎回家!”盖娅说着,那瑟睁开眼,环视一圈,竟然不敢相信是真的,直到一个卫兵走过他面前的时候,用大西洲语给那瑟打招呼,他才确认了,这是真的! 回家了,真好。 看那瑟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索罗塔克不由低吟:“那我又何时回家呢?” …… 带着盖娅先安置好世界之树和奥林匹斯之链,那瑟便将一行人带进了王塔。 “这么大的王塔,能不迷路都难啊……”上官绫说,戳了戳赫尔墨斯,“如果是你进来行刺……” “如果是我,我会先把目标引出来,然后杀完就跑。”赫尔墨斯说。 “别担心,王塔内的每一个仆人都是言论自由的,你们问仆人就好。”那瑟说,“但是万不可询问关于女皇的话题,万不可提。” “为什么?”雅典娜问。 “因为,”那瑟顿了顿,环视周围,确定没有仆人卫兵之类闲杂人士,“堂堂大西洲的女皇,居然在向庇护神宙斯祷告时,被波塞冬强闯入圣堂给奸污了,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