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猝然一疼,那瑟居然直接将子弹用一股力量吸了出来。 “嗯……”如释重负的雅典娜终于支撑不住,战铠消失,昏倒在那瑟怀中。 那瑟左手搂住雅典娜,看着缓缓降落的伊卡洛斯,心头一丝狠厉从压抑许久的心底释放出来。 “那瑟,撤退!”伊卡洛斯站在他面前,说,“风暴持续不了太久。” “不必了,”那瑟将怀里的雅典娜交给伊卡洛斯,“这里交给我,告诉普罗米修斯……” “自己决定的路,跪着也要走完!”那瑟说完,将腰间根本就没用过的大马士革剑卸下来给了伊卡洛斯。 “拿去自卫用。” 话毕,脸上的机械面具直接被那瑟握了个粉碎。 伊卡洛斯愣了一会,抱着雅典娜,对肩上的对讲机说道:“刘千凝,计划有变,那瑟决定无双,让我们先撤。”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对讲机传来普罗米修斯的声音。 “普罗米修斯,你看了那瑟的手臂,你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刘千凝说,“我看在那瑟暴走前赶紧撤吧,不然估计他连队友都打。” “批准。”话音未落,伊卡洛斯已经双翼一震,消失在夜空中。 那瑟看着端着枪的一群士兵,连三叉戟也不用,径直收回。 遥远的远方,一清澈的湖泊里,一朵水仙亭亭玉立,花足有一掌大小,神奇之处在于,这花没有倒影。 洁白的水仙花花蕊泛起一丝紫色,迅速弥漫至全部。 花骨朵变了,花瓣变了,就连花蕊也变了。 变为—— 罂粟! 罂粟,来自地狱的芬芳。 无数黑色的藤根瞬间覆盖了湖泊,湖泊居然就此变成了一个罂粟花田。 仅有碗口大小的花儿,众星捧月一般的簇拥着他们的王——那由水仙变为的罂粟。 烟雨植物园,顿然腥风血雨,拥有诡异右臂的那个神秘潜入者,掀起一场大屠杀。 他甚至连刀都不用,那不属于人类的右臂肘后的半尺长的利刺,比匕首还有效,刺破皮肤的瞬间,竟然有几根诡异的丝线瞬间侵入心脏,绞杀。 甚至最后,屠杀竟然演变为游戏—— 扯下双臂和双腿,然后擎起来,往地上砸! 哀嚎,惨叫,和着骨头碎裂、血浆飞溅还有爆炸的声音,整个烟雨植物园变为屠宰场。 “你……是最后一个了……”那瑟拎起开膛手杰克,狠狠的砸在墙上。 “哼哼……”开膛手杰克嗤笑道,“一个女人而已,竟然让你屠杀了整个基地,至于么?” “看来,你成为机器的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人的本性……”那瑟说着,扯下他的右臂。 “没有人会拒绝爱情,”(作者:除了我)那瑟说道,又扯下开膛手杰克左臂,“每一个人都会用自己的方式爱所爱之人,” “而这,就是我的方式!” 白色的电解液流了一地开膛手杰克支撑着站起来,那瑟拿着他的太刀,细细把玩。 “太轻了……”那瑟说, “那不如,扔了算了!” 右手一甩,太刀径直穿过开膛手杰克的胸膛,将他钉死在墙上。 “咳咳……” “居然还没死……”那瑟说着,右手握住开膛手杰克的脑袋,狠狠的砸在墙上,一下,又一下,直到…… 开膛手杰克的头,竟然硬生生的被砸了个粉碎,身后的墙轰然倒塌,将他埋在里面。 环视一周,无一活物。 那瑟从包里取出白银独角兽面具,看了一会,又撂回包里,大步走出已经引来不少丧尸的烟雨植物园。 “吾一人之下,却不曾在人之上。” “因为……敢犯她者,皆死于吾手中。” “她为公主,我为骑士,她意愿所向,吾长剑所往。” …… 骑着哈斯特鹰的那瑟降落在世界之树前,然后……就被索罗塔克、普罗米修斯、赫尔墨斯等一群人重重包围…… “你们干什么……”那瑟抬起右手,横在胸前,问。 “没啥,就在好奇你的手……” “这是……恶魔之爪!” 普罗米修斯说完,堕世神祇集体奓(这个字念zha)毛了。 “你为什么会有恶魔之爪?” 恶魔,是众神一手创造的,关在灾祸之灵潘多拉的潘多拉魔匣里,然后……这货手贱打开了,所以人间才会拥有病痛,苦难,灾祸……等恶魔的化身。 “看来赖不过去了……”那瑟想,缓缓说出事实。 “其实,潘多拉魔匣,我和塔纳托斯打开过一次,”那瑟说完,抬起右手,“然后我就拥有了邪灵法则,塔纳托斯拥有了屠戮法则。” “怪不得释放到人间的灾祸中,没有杀戮和邪灵,否则我们估计都得成为恶魔的奴隶了……”赫尔墨斯说,“你用的是右手,塔纳托斯用的是左手?” “好像吧……”那瑟说着,将护臂取下,袖子撕开,右臂鳞甲下的皮肉,居然不知何时变成了悠悠的鬼火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