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诞生自青铜时代,那个时代野蛮肮脏,毁灭于战争。 那是一个令那瑟无法忘怀的时代,混乱,疯狂,到处都是杀戮,宛如人间地狱一般,那也是冥界最拥挤的一个时代。 也正是那时那瑟知道了自己身上的一个秘密,或者叫作诅咒的东西——他是龙裔。 龙裔,这东西听着是蛮唬人的,实则是一份常人无法驾驭的责任。他们吸收龙的灵魂,用龙语交流,直到最后忘却自己的母语,成为灰胡子。 灰胡子是指那些渴望平静的龙裔,他们只会说龙语,甚至忘却了自己原本的语言,看似高尚,实则痛苦,宛如一场噩梦,一场永不终结的噩梦。 对,龙裔是不会老的,空有的名号,虚有的荣誉,只有责任是实在的,龙裔,活的很累,过的很艰辛。唯有看到一条条巨龙倒在自己面前化为枯骨的那一瞬间,心中才会闪过一丝快感。痛并快乐着,守护着他人。 “那条龙究竟跑到哪去了?”那瑟正说着,猎神的本能被触发了。 猎神本能·警觉! “小心头上!”那瑟的复合弓迅速端起,两支箭矢迅速离弦而去,带起一道绚丽的银带,银带的尽头是两朵鲜艳的血花。 “这条龙的鳞片还是软的!”那瑟说道,新生的龙鳞片都是软的,只有像史矛革那样,伏在堆积成山的黄金中,将鳞片打磨,再打磨,才能硬如钢铁,刀枪不入。 “那瑟,你能不能用你的龙语魔法把它弄下来?”普罗问。 “我试试,”那瑟说,(龙语)“odahviig!”(字幕君:巨龙招来!) 一句龙语,这条恶龙乖乖落地。 (龙语)“dovahkiin……”恶龙一声悠长的龙语,张口就是一顿吐息。 既不是冰,也不是火,竟是毒雾。 “果然是蜘蛛变的龙啊,变成龙了也改不了喷毒液的坏毛病。”普罗早有料到,迅速甩出一个油灯,那瑟毫不犹豫,一箭—— 油灯支离破碎,毒雾迅速被点燃,火光冲天,上官绫迅速掏出伊甸圣器,小手将之托住,一个能量盾形成。 圣器之威,守护! “只有15秒,快!” 赫墨毫不犹豫发起了冲锋,“那瑟,推我一把!” “收到!fusrodah!”那瑟说完一个不卸之力,直接将赫墨轰了过去。 “空间契约,置换!”赫帕迅速甩出一个符咒,一个圆环形的东西落在了赫墨手里,这东西可不一般,它叫环刃,主要是用来投掷,神奇的是这东西投出去还能回来。 “好久没用过空间契约了,好不顺手了。”赫帕说。 而云瀑只能在这干着急,战况变化太快,他根本没有机会参战。 伊奥的竖琴此刻变成武器,琴弦一拨,一道音波直接冲进巨龙的头骨,龙是没有耳朵的,所以龙靠中空的头骨来听声音。 那瑟再次弯弓搭箭,这一次是四支箭。 箭矢停在弓上迟迟未放,“云瀑,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云瀑说。 “我需要你到那条龙的头上把他两脚之间那块鳞片撬下来,那是龙的逆鳞你撬掉,他就会露出要害。但同时,这也很危险,龙有逆鳞,触之必杀,你可想清楚了。” 云瀑笑了笑,抽出匕首,“夜母大人,麻烦你了。” “空间契约,传送!”云瀑瞬间就落到了那条龙的头上,双手抓住两角,手上的匕首,蓄势待发。 “泽洛斯,准备!” (龙语)“lizslennus!”(字幕君:冰封!) 一堵冰墙瞬间将巨龙的脖子死死咯住,普罗吼道“云瀑,撬!” “这一刀是为那些死去的弟兄们!”云瀑匕首相两角中间那块鳞片狠狠刺去—— 没碎! “那瑟,不行,这块儿鳞片太硬了!” 那瑟无语,你倒是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是说撬不是砸! “云瀑,我说的是撬不是砸,注意,是撬!” “知道了!”双匕齐下,直接刺进鳞片间的缝隙。 “3——” “2——” “1——” 普罗“1”字刚脱口,一块带着血红飞舞的鳞片飞了出去,同时,上官绫起跳,长剑直接刺向没有鳞片保护的那一块软肉。 几乎同时,那瑟的四支箭矢离弦而去,分别飞向了龙的左翼右翼。 “我曾经是个王者,直到我的双翼个中了两箭!”恐怕这是此时这条龙的内心,恶龙再次张口,令上官绫本来要跳的位置略高了一些,而现在正好可以一口毒雾喷在上官绫身上。 “完了。”上官绫真想,一声龙吼,威严至极,那气势竟然吓得这条杂牌巨龙原本都到了嘴边的毒雾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龙语)“zunhaalviik!”(字幕君:恐慌) 这个居然不是那瑟的声音!难道除了那瑟还有第二个人会龙语法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普罗毫不犹豫,召唤出一个火球,直接丢进了恶龙的嘴里。 “那瑟,该你了!” (龙语)“meyzhon!”(字幕君:灵魂抽吸!) 恶龙瞬间化为一具枯骨,失去了生气。 安葬了逝去的盗贼,重建了盗贼公会,那瑟也没有搞清楚第二个会龙语魔法的人是谁,但是那人只有可能是一个灰胡子。 至于大小姐,好吧,那个就不说了,到现在她都没有原谅那瑟把她关起来。 赫墨房间。 “唉,这个灰胡子不好当啊。”赫墨说完,直接上亮起一点龙火——这个也只有灰胡子才会。 不凑巧的是,门刚好被推开了,他手上闪着的龙火被进来的人一眼看到。 “赫墨!?”居然是上官绫。 “上一次……是你?!你居然也会说龙语?” “上官绫,你冷静一点儿,把门关上,这事儿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