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走出牢门,行到武越身边,忽然停下脚步,怪异的打量了他一眼,问道,“刚才骂老夫的,就是你小子吧?” 武越一头黑线,你妹的,老子拼死拼活的救你出来,见面第一句话不是感谢,直接来个兴师问罪是几个意思? 尽管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是因为系统的原因,可武越就是控制不住脾气,当下冷着脸,不客气的道,“我骂的是不知好歹的老糊涂,骂你什么了?” 任我行眯起眼睛,乱糟糟的头发下,丝丝精光一闪而没,停滞了半秒钟,忽然间放声大笑,“好好好!老夫久不在江湖走动,没想到竟会出现如此了不得的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啊!” 武越撇撇嘴,不屑的道,“嘁!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如果是东方不败当面,武越还要谨慎一下子,毕竟葵花宝典太过邪门,一不小心就会着了绣花针的道,可是换做任我行…… 说句不客气的话,江湖顶尖高手里面,武越最不怕的就是任我行了! 毕竟他体内一丝内力也无,天然就克制吸星**,两人真要打起来,任我行最倚仗的武功反而成了最没用的东西,相当于被废去一小半功力,怎么可能斗得过拥有圣文字的武越? 便是基于此,武越是一点也不虚对方,有本事就来怼啊!看谁吃亏! 眼看着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生出火气,任盈盈赶忙横移两步,挡在武越面前,劝道,“爹爹,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一幕看的任我行又是一怔,暗道,难道眼前这个狂悖的小混蛋,竟是女儿的心上人不成? 有了这样的念头,任我行没再介意武越的冒犯,豪放的道,“哈哈哈,好小子,比我年轻时还要狂傲!今日老夫得脱大难,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走走走,待会儿一定要陪老夫喝几杯才行……” 说话间,任我行左手拽着任盈盈,右手抓着武越的手腕,迈开脚步向外走去。 武越面色又是一变,紧跟着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虽然因为系统的缘故,他一直学不了点穴这门功夫,但在笑傲世界晃荡了将近一年,耳濡目染之下,人体的穴道位置他还是知道的。 任我行这一抓,直接拿住了他左手手腕处的两大穴道,由不得他不重视。 倘若换做一般的江湖人士,对方只要真气一吐,当下便能令其内力被封,全身酸软无力,进而任人宰割。武越体内灵力充盈,兼且拥有二档脉装,就算穴道被封,也只是被废掉一条手臂罢了,对战斗力影响不大。 尽管如此,武越仍是怒从心起,老子救了你,你丫不思报恩,反过来拿住我的穴道,想做甚? 只见他面上不动声色,右手背在身后,冲曲非烟示意了下,身体则被任我行拽着,向地道外行去。 曲非烟接到指示,默默的站在一旁,完全当起了透明人。 直到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通道,这才从怀里拿出白布跟墨水,从墙上取下一盏油灯,捏着鼻子走进牢房,掀掉铁床上的草席,果见铁床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曲非烟再无任何迟疑,仔细将墨水一点点涂在铁床上,随后用白布将字迹拓印下来…… 可怜的黑白子同学,挖空心思逢迎任我行十多年,愣是不知道,想要的东西其实距离他仅有咫尺之遥,只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对比潮湿腐朽的地牢,外界的空气不知清新了多少倍,出了地道,四人均感觉呼吸变得畅快许多,纷纷眉眼大开,贪婪的呼吸了几口。 这时,丹青生上前几步,行礼道,“恭喜任教主得脱大难,热水跟换洗衣物都已备好,请教主移步侧室。” 一个看管牢房的狱卒向逃出地牢的囚徒恭喜,怎么看都有些莫名的喜感。 “哼!” 乍见看管自己十几年的江南四友,任我行心有怒气,不过想到自己身穿囚衣,形象太不雅观,便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转头对任盈盈道,“乖女儿且稍待片刻,为父先去梳洗一下,去去晦气。”语毕,任我行跟着丹青生向门外走去。 任盈盈冲武越行了一礼,“若非少侠帮助,爹爹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呢,大恩大德,小女子不敢或忘。” 说到这里,忽然转言问道,“现在,少侠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了吧?” “你问的是当初交易的内容?”武越挑了挑眉,回道,“我要的东西差不多到手了,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 任盈盈没有说话,明亮的眼眸直视着对方,仿佛要将他一眼看穿似的,不明觉厉。 天可怜见,武越说的绝对是大实话!他的目的本来就是铁床上的吸星**,这会儿曲非烟正在里面拓印,绝对是‘差不多到手了’。但是,这话听在任盈盈耳里,就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不求回报的帮自己营救父亲,还说出那种引人遐想的话,这难道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要不要委婉的拒绝他呢?不好!太伤自尊了。 这家伙本来面皮就比较薄,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倘若拒绝的话,八成会恼羞成怒,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要是答应他,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了呢?何况他还说的如此含含糊糊,真让人纠结! 武越可不知道这一瞬间,任盈盈的脑洞会如此大,要是知道的话,恐怕会立即展开飞廉脚逃出梅庄,回去当自己的恒山掌门了。 沉默了不知多久,武越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黄钟公三人,笑道,“几位的忠心,任教主都看在眼里,不过可惜,你们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话音落下,没给三人开口的机会,立即发动圣别,张手虚空一引,三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