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么晃晃悠悠,没有再掩藏形迹,一路向市集行去,准备先买几匹马做代步用。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没高铁没飞机,走远路就只能骑马或者坐马车,速度慢的一批,约定的三个月,至少有一半时间会浪费在赶路上。 三人转过一条街,忽然迎面走来二十几位恒山女尼,俱都面色疲惫,身上沾着血渍,显然在来到洛阳之前经历过一场战斗。 更令武越诧异的是,这群女尼之中还混着华山派的人,尤其领头的竟是华山掌门岳不群! 看起来貌似是华山派帮助恒山女尼赶走了强敌…… 这么一推测,忽然间有些莫名的喜感。 回想原著,貌似就是这位君子剑杀害了恒山掌门定闲跟定逸的吧?除掉五岳剑派并派的最后一枚钉子,放任劳德诺偷走假剑谱,在比斗中狠狠地坑了左冷禅一把,最终夺得五岳派掌门之位。 现如今,这位君子剑不仅没有朝同气连枝的兄弟门派下黑手,反而掉过头来帮他们御敌,简直匪夷所思。 一瞬间的疑惑过后,武越恍然反应过来。 是了! 现如今,这世上知道辟邪剑法的仅有三人,一个是他本人,一个是躲在黑木崖绣花的东方姐姐,还有一个便是四处被人追杀的余沧海。 岳不群没能得到辟邪剑谱,理所当然必须站在反对五岳并派的立场上,要不然的话,华山数百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 五岳剑派中,泰山派一些狗腿子长老早已暗中投靠了左冷禅,天门道人被撸是迟早的事。刘正风一家被屠,衡山派就一个莫大先生撑门面。 华山派大猫小猫两三只,连个长老都没有,也就令狐冲还有点前途。唯一剩下的恒山派,实力保存的比较完整。 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岳不群就必须亲力亲为,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恒山派元气,两派联合起来,坚定的反对五岳并派,兴许还有那么一丝机会。 在武越打量来人的时候,对面众人同时发现了他。稍显不同的是,岳不群看过来的目光颇为忌惮,而一众女尼则稍显惊喜。 “林少侠!” 尽管曾经被武越不成熟的技术碰瓷过,但女尼们心地善良,知道他一直身背血海深仇,因而心里的同情大过恐惧。 突逢大变之下见到熟人,反而有些欣喜之感。 武越回过神来,上前几步冲众人抱拳道,“上次衡山一别,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诸位师太,不知是恒山三定中的哪位前辈带你们下山,怎地没见着人?” 言语间丝毫没有理会岳不群,闹的对方一脸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过岳不群涵养极好,即便被怠慢,仍然面色平静,一派宗师气度。 之前出声的仪和面色一暗,回道,“是师叔定静师太,我们在来的路上忽然遭到魔教贼子的袭击,定静师叔她老人家寡不敌众……已然,圆寂了!” 身后,一众女尼纷纷低下头,默默的抹着眼泪。 “魔教妖人竟如此猖狂!难道这天下当真无人能制他们?” 武越装模作样的震惊了一下子,转而道,“那么接下来呢?诸位打算怎么办?当日定逸师太于我有赠药之义,但凡能用到林某的地方,自当义不容辞。” 说这些话倒不是他急公好义,而是对任何有可能削弱嵩山派的机会,都不打算放过。 仪和勉强笑道,“少侠高义,我等铭记于心。不过在来的路上,我们已经飞鸽传书给掌门定闲师叔,她老人家会带人来接应我们的。” “呀!要坏!” 武越立刻惊呼出声,他可是知道,嵩山派扮做魔教妖人分两路伏击恒山弟子,一路追杀眼前这些人,另一路则埋伏在半道上,专等定闲下山,伺机偷袭。 见武越神情凝重,仪和等人心里一咯噔,赶忙问道,“怎么了?” “诸位能想到请定闲师太下山,那些魔教贼子各个诡诈奸猾,怎么可能想不到这茬?我要是他们,八成会派人伏击定闲师太,以除后患!” “啊?!”“糟了……”“这该怎么办?” 听到武越的分析,众人纷纷面色剧变,一个个忧心忡忡,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回掌门身边,阻止她老人家下山。 尤其是飞鸽传书的仪和,脸上倏地一白,几无血色。 倘若真像武越所言的那样,掌门师叔有个三长两短,她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想罢,仪和六神无主的拽着武越的衣袖,急切道,“我等立即返回恒山,援助掌门师叔,望请少侠相助,恒山派上下感激不尽!” “林某正有此意,左右无事,便送诸位回山。” 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暗暗发笑,此举既能在江湖上赚一波声望,又能趁机削弱嵩山派势力,一举两得的好事,你就是不开口,我也会去的! 仪和面上大喜,转身向岳不群行了一礼,“岳掌门,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如今恒山派危如累卵,倾覆在即,望请岳掌门屈尊帮助鄙派赶走强敌。” 岳不群抬手抚须,沉吟了下道,“魔教贼子是否真的派人伏击定闲掌门,只不过是林少侠的推测之词,况且如今洛阳城里聚集了诸多正派同道,谅来魔教妖人也不敢肆意妄为。” “依我之见,师侄不妨先在城里安顿下来,然后飞鸽传书,劝定闲掌门回山,待我等赶走了潜伏在洛阳的贼子,再护送诸位回山,岂不两全其美?” “这……” 见岳不群说的有理有据,仪和忽然心神大乱,有些拿不定主意。 武越驳斥道,“岳掌门这话可说的不对!救人如救火,即便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能坐视定闲师太有危险。” 别人不知道君子剑的打算,武越当然心知肚明。这老家伙一门心思惦记着辟邪剑谱,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