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你对十六皇子受伤的事甚为在意,还以为你对他有特殊的感情,现在看来,你对自己的孩子都还是蛮在意的嘛!”秦如歌语含讥讽的道。
大邑皇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道:“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朕是个人?怎会看着他们涉险而无动于衷?”
秦如歌的神色因为这话黯淡了下去,“说起来你作为帝王尚且懂得护佑自己的孩子,有的为人父者却是想着拿自己的孩子换取利益……”
有知道秦如歌身世的人,立即便想到了秦彧。
想着她虽然如今嫁得如意郎君,却无法磨灭秦彧当初的做法。
一时间,也有些谅解她为何如此在意荣陵,甚至愿意为他身临险境了。
秦如烟对此最有感触,想到自己经历的种种,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不过,在荣陵几天前再次拒绝她之后,曾经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任何曾经看不起她和迫使她走到如今这一步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如歌余光瞥见秦如烟的反应,眼中飞快的划过一道异芒,不过眨眼间她便恢复常态,看向大邑皇道:“罢了,就你这份护犊子的心,我也不为难你了,只希望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朕一言九鼎,自不会反悔!”
秦如歌这才笑眯眯的收起红绫,放了那位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皇子,“好了,你们回去吧,我能力所及之下,必定尽全力挽救十六皇子的性命便是!”
大邑皇回望着秦如歌,后者神态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大邑皇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大邑皇:“……”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异呢?
“我们走!”
大邑皇大手一挥,带着眼含热泪依依不舍的韩嫔和他的那些儿孙,以及守着荣陵的护卫浩浩汤汤的离去。
洛王领着洛王府众人忙躬身拜道:“恭送皇上!”
荣陵这时从容的从屋里出来,秦如歌忙迎了上去,四目相望,十指相扣,没有任何言语,只那脉脉情意在空气中流转。
秦如烟见了,犹如受了一万点暴击,心中一顿翻江倒海,恨不能上去将他们拉开。
洛王瞥了眼秦如歌,精明的眼中讳莫如深,终是出言打断秦如歌与荣陵的脉脉对望,“陵王陵王妃今晚是在洛王府留宿吗?”
秦如歌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洛王道:“十六皇子随时都有可能殒命,我这个大夫自然是要留下来。”说着一声哀叹,“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有劳陵王妃了。”
“谁让你们大邑皇如此不讲理呢?”秦如歌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道:“罢了,我念他爱犊心切,也懒得和他计较。”
言罢,她转向荣陵,“阿陵,我今晚要守夜,你留下来也不甚方便,不如回客栈好好休息一下。过两日咱们便启程回去,我是再也不想在这隋都呆了。”
她气鼓鼓的样子,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和之前那个敢和大邑皇动手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荣陵宠溺一笑道:“好,依你,等事了了,咱们就启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