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没见过人扎针,但是所见莫不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哪里像这位?唰唰唰唰唰,不过顷刻间便扎上一针…… 简直让人心惊肉跳了! “殿下,你可有觉得不适?”阿莫沉声问。 秦如歌很难得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起伏,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她这一百零八根针都扎完了,他才想起来过问,显然刚刚被自己的行为吓得不轻吧? “有……” “铮!” 即墨非离刚起了个音,阿莫手中的长剑便出鞘,直指秦如歌。 秦如歌微微侧身,挑眉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畏惧。 “阿莫,不可对小公子无礼,退下!”即墨非离语气中明显有了几分不悦。 他表现出来的生气,也不过是眉头轻蹙罢了。 秦如歌余光瞥见,心中感叹,长得好看的男人,即便生气都是好看的。 凭这点,似乎能看出他总体来说还是个脾气蛮好的人。 阿莫心有不甘,“殿下。” “收起!”即墨非离的声音提高了两分。 阿莫无奈,只得将剑收了起来,但看秦如歌的眼神,格外的不善。 秦如歌看不下去了,她可不想接下来的时候,跟这位结仇,“阿莫侍卫,你这样鲁莽真的好吗?好赖听你家殿下把话说完,再对在下拔剑相向也不迟吧?” 说着也不再理会脸色阴沉的他,问即墨非离道:“太子殿下,将你的感觉说予你的侍卫听听,省得他以为在下不作为。” 她大概也能猜到,阿莫对她不善,是因为太子令的事。 只是那东西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她是不可能再还回去的! “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膝盖处慢慢的向下蔓延,虽然细微,本宫绝对不会感觉错。”这对这几年完全没知觉的他来说,可谓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不过阿莫对他的忠心,他不会怀疑。 只是关心则乱,他这样做,也是怕他有个什么闪失,是以有些僭越了。 “这是在下所施的针在起作用了。” 秦如歌说着睇了即墨非离一眼,斟酌了一下才道:“殿下膝盖以下的筋脉被淤血严重堵塞,几年下来,越来越硬,导致血流不通无法站立。 在下行医以来,还是第一次将一百零八枚银针全部用上,可谓是下了猛劲。待将固积的淤血疏通,也就能慢慢的站起来了。” 她没告诉他的是,在他的膝盖受伤最初,有人使了阴招,那才是阻碍他站起来的最大因素。 …… 她所用的秦氏独门施针针法并非是简单将针扎在穴位上便作数,每隔一段时间,还要顺着银针将一些药汁以内力逼进去。 两个时辰下来,简直快累趴下。 将银针收起来后,她跟掌柜的要了笔墨,便开方子便道:“太子殿下,在下后日会离开霍都,大概七日时间便回来,到时在下再为殿下施针。 这段时间,你让人将第一张方子的草药用意熬来泡腿,每日早晚各一次。需要注意的是,药汁一定要没过膝盖。第二张则是需要煎服,早中晚三次。” “你该不会拿了太子令不回了吧?” 秦如歌交代完后,阿莫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