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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山有些好奇,便悄悄的来到了隔壁院子。
这里正是殷家的库房所在,虽然已至深夜,可却灯火辉煌。
火光之中,殷娇娇这位殷家二小姐一脸委屈,道:“余婆婆,我这月的灵炭为什么这么少,还不如往月的一半?”
在殷娇娇的面前,正是余婆和数名家丁。
余婆站在最前面,应该是库房的管事。
“二小姐,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你这月的灵炭和往月一样多,分毫不少,殷家向来有规矩,就算你是小姐,也不能多给,灵炭价值不菲,可不能浪费。”
余婆冷冷道,丝毫没有将殷娇娇放在眼里。
殷娇娇不依不饶,道:“余婆婆,你说的话,敢对天发誓吗?这月的灵炭,我做有记录,收到多少,我心中有数,你敢随我去父亲面前对质吗?”
“哟,二小姐,将老爷搬出来了?”余婆毫不慌张,又道,“二小姐,若是真到了老爷面前,你认为自己会有好果子吃吗?灵炭用得快,可不是因为发放不足,而是因为你的偏院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二小姐,你敢带着那人到老爷面前去说吗?”
“这……”
殷娇娇顿时语塞,僵在原地。
余婆又讥讽道:“自己养了外人,还责怪每月灵炭不够,二小姐,你这个殷家小姐还真有出息!如果不想老婆子我随处『乱』说的话,就别来库房找事儿!”
一番话,说得殷娇娇哑口无言。
在余婆的身后,一众家丁也面『露』鄙夷之『色』,丝毫没有将殷娇娇当小姐一般对待。
“我回去了。”
无奈之下,殷娇娇只能负气离开库房,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偏院。
刚一回到偏院,张青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将殷娇娇吓了一跳。
“阿青,你没睡?”
殷娇娇诧异道,张青山笑了笑。
“天寒地冻,睡不着。”
“对不起,如果有灵炭的话,屋子里就不会那么冷了。”
殷娇娇的眼睛里包着泪水,一脸哭相。
张青山淡淡道:“娇娇,看来你受了不少委屈,哭出来的话说不定好一点。”
此言一出,殷娇娇哪里还忍得住?就扑到了张青山的怀中,细细的抽泣起来。
夜深人静,殷娇娇的哭声格外清晰,这阵哭声中,带着无数的委屈、痛苦、酸楚、不甘。
张青山并不知道在殷娇娇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轻轻拍着殷娇娇的后背,让殷娇娇好受一些。
哭了一阵之后,殷娇娇的心情终于好些了,她止住了泪水。
“阿青,让你见笑了,虽然我是殷家的二小姐,其实在家中没什么地位的。”
大概只有张青山一个朋友,在张青山的面前,殷娇娇不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
殷娇娇是殷家的妾室所生,本就不受待见。
正妻善妒,在殷娇娇出生之后,就将殷娇娇和母亲赶到了殷家的偏院居住,偏院房屋简陋,院落狭小,殷娇娇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原本母女俩相安无事,可是在去年,殷娇娇的母亲去世了,殷娇娇的地位在殷家更加的不堪,已经沦为丫鬟仆从的地步了。
殷娇娇的身边,没有半个使唤丫鬟,就连月例,也被百般克扣。
灵炭是月例的一部分,殷娇娇往月领取,倒并不在意,因为足够用,可是这月,殷娇娇将张青山救了回来,在张青山的屋子里用了灵炭,导致她自己的都不够用。
所以,殷娇娇才大半夜找到了库房管事余婆,想要多要些灵炭,可不想不仅空手而回,还被余婆狠狠的讽刺了一般。
“玉华洲的夜晚极其寒冷,最好的驱寒手段,就是在屋里点燃灵炭,可是灵炭的价格却相当的高昂,寻常人家根本就买不起,我身为殷家二小姐,月例不多,根本就无法到外面购买灵炭,只能指望余婆婆网开一面。”
殷娇娇向张青山不住的解释,张青山自然不会责怪她。
“无妨,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张青山安慰道,又看向了院子角落里黑漆漆的东西,“娇娇,白天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那些东西是什么?应该也是炭吧?”
殷娇娇顺着张青山手指的方向看去,道:“那个的确是炭,但却是普通的果木炭,根本就无法驱寒,在夜晚没啥作用。”
“果木炭?”
张青山淡淡一笑,这样的炭在自己世界里也有,倒还有些作用,可是在乾元界,却似乎并不顶用。
正盘算着如何安抚殷娇娇,却不想口袋里的玉葫芦突然间嗡嗡作响。
张青山身子猛然一颤。
殷娇娇顿觉奇怪,问道:“阿青,你怎么了?”
张青山忙道:“没事,娇娇,既然也是炭火,就拿回去暂且用用吧!”
说着,张青山就捡了几块果木炭递给了殷娇娇,自己也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