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温热,盖在莫颜的小手上。 莫颜要缩,已经来不及,手被王承佑牢牢抓住。大手几乎将小手完全包裹住。 “别忘了你的承诺,会答应我一个要求。嗯,我们可以简称之‘有求必应’。虽然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出来提什么要求,但早则三两天,迟则三两个月,总而言之,一定会在可以预见的不久的将来,向你提出这个要求的。你不要忘记我夜奔驰援的一片诚心,更不要事过境迁就找借口推脱。我并不是说你是卸磨杀驴的可恶之徒,而是……” “啪!” 莫颜空着的手抄起一本书,狠狠拍在王承佑捉住她手的手上。 可算反应过来,这厮为什么突然这么啰嗦。 原来就是为了将她的手握得久一些。 凌晨2点。 天上繁星……那是不可能看见的。 西沉的月亮……也不知道被哪幢楼宇挡在身后。 王承佑诗兴大发,左右环顾,却没有可以供他借题发挥的东西。 心情莫名雀跃,又夹杂着懊悔。 既高兴自己能英雄救美,又懊悔错失良机没敢趁势将莫颜揽在怀里。 如果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算了吧,他还是没胆。 在路边痴走了半小时,才想起来应该叫辆车的。 等他心猿意马再潜回臻园时,兴奋的情绪终于稍稍平静下来。花了一刻钟,两次躲开夜里巡逻的保安队,来到王家别墅的后门。 轻轻的一声嘀。 刷卡进后花园。 王承佑就着仅照亮方寸的地灯,摸进后走廊,刷指纹,别墅后门刚打开。闪身进入,才抬头,手握大棍的黑影眼看就要扑上来。 “是我!”王承佑压低声音。 棍子带着风声,在他抱头拱起的身前10厘米处硬生生停下。 “承佑?大半夜的你跑哪儿去了?” “张妈?明儿告诉你。我先去睡个觉。” “走!我掩护你。” 盛情难却,王承佑跟在张妈身后往二楼走。楼梯处无夜灯,二人自然也不敢开大灯。灯却突然亮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僵在原地。 一楼,着丝绵睡袍的王宸脸上阴云密布,一手搭在墙上的开关处,一手插在睡袍口袋里,正昂头看着僵在楼梯上的一老一少。 “先生?”张妈语塞。 王承佑这会儿倒露出坦然来。 “爸爸,我起夜的时候听见走廊上有声音,我想,这是我的家啊,楼下还住着爸爸妈妈,可不能有什么意外。于是,我马上打开门循声下楼。你猜怎么着?是张妈。” 王承佑胳膊碰了碰呆若木鸡的张妈。 “哦,哦。是啊,先生你看,这棍子还是承佑拎出来的呢?” 洗白承佑,张妈心甘情愿。 米芝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出来。 二楼王者风的房门,也不动声色开了条缝儿。 “怎么了?”米芝惺忪着眼。 “妈,没事儿,就是张妈夜里起来,闹了个误会。” “哦,张妈一贯夜里1点到3点睡不着。”米芝走到气压明显不对劲的丈夫身边,挽上他的胳膊。“她每天夜里都会楼上楼下转几圈。这个,我是知道的。” 王宸没话可说,摆手让大家去睡。 回到卧室,一直很挣扎的王宸问米芝:“你不觉得承佑这孩子跟张妈关系太亲近?” “当然亲近。张妈除了没奶,跟奶妈一样。” “你不觉得太太太亲近了?” 米芝疑惑地看向丈夫,不懂他划出重点意义何在。 “好吧,就算承佑是张妈一手带大,情同母子。你就不吃醋?不妒忌?不想法加以阻断?” 米芝抬手去摸丈夫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终于滚在床上笑起来:“啊哈哈哈呜,笑死我了。” “哪里好笑了?” “你是男人大丈夫,怎么比我这个小女子还小心眼?有人疼爱咱们儿子,我感激还感激不过来,怎么会吃飞醋?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来爱承佑呢。” 王宸被米芝笑得心痒痒,又被米芝说得还不了口,只好动手不动口了。 抛开楼下主卧里的旖旎%春%光不说。二楼走廊,王者风意识到床边的夜灯灯光透过门缝漫了出去,连忙回身将台灯熄掉,复又折身回到门口。只是甜甜圈想出门,喉间含着呜咽声。王者风无法,只好抽出精力安抚它。 “你这是去哪了?”张妈的声音。 “一个同学临时有情况,我去看看。” “是她?”张妈的声音透着欣喜。 额,这直觉……王承佑措手不及啊。 “是。” “那姑娘不错,爽朗大方,不矫揉造作,长得又漂亮。” 王承佑忽然有点不想开门进房间了。句句夸在他的心坎上,还有吗? “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张妈推他进屋。 接着,张妈蹑手蹑脚下楼的脚步声隐约褪去。 王者风内心狂喜。夜奔?这可是个爆炸新闻。 狂喜之后,很快又落寞下去。 有道是空口无凭,小辣鸡奔了哪里,姑娘叫什么名字,他均不知啊。 ………… 送走了王承佑,莫洁莲又欢喜又落寞。 欢喜的是他竟然因一个电话就深夜孤零零地跑了过来,可见是真喜欢女儿的;落寞的是,这种年纪的男孩子,热情作不得数,说变就变了,要是再大几岁就好了。 余光一瞄,女儿莫颜也太镇定了吧。 “你,不心动吗?” 莫颜看妈妈一眼,眼里全是哭笑不得:“明知道不可能,还纵容自己心动。我是傻了吗?” “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 “他父亲是经常在地方台露脸、动则签千万、上亿合同的人。这样人家的孩子,你当喜欢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娶回家吗?” 莫洁莲忸怩起来,汗,她当娘的还没想那么长远,女儿才17岁,已经盘算着嫁娶了:“何必想那么远呢,只是谈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