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想起了什么,执杯盏之手悬于半空,目光灼灼望着佟氏,询道:“你如此惧其报复,可是你曾对其行何陷害之举?”
佟氏心内一怔,不曾想高益竟会有此一问,却面不改色道:“我与那林禾无冤无仇,缘何要陷害于其?”
见高益不作声,佟氏接着道:“仲远待其无情,舍发妻另娶新欢,对其不闻不问在先,母亲乃家中主母,令账房执事苛扣供应钱粮火炭在后,此些种种怎是我所能为?”
高益与佟氏夫妻多年,又岂能不了解其心性。此时闻佟氏之言,高益不悦道:“依你之言你便无半分做错?”
将茶盏置于案几之上,高益接着道:“你整日里于母亲处言其不是,待其滑胎,你又于母亲处煽风点火,令母亲厌了其…过往种种,难不成皆是母亲与二弟的错?”
佟氏一脸委屈之状,道:“我所作所为皆是为咱阖府上下安危,你非但未有半分感激之情,还疑心于我,我是你发妻,你怎的为了护母亲与仲远就不信于我?”言罢嘤嘤哭泣起来。
高益见佟氏如此,亦是不好再问,只起身往床榻而去。
佟氏见状,亦止了哭声,尾随其后,熄灯安寝,二人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