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万复不劫。 那些旧事可能打不倒你,然而,你别忘了你去年对我太姥姥做了什么,你将有毒的生姜片借用王玉璇的手送到我太姥姥手里,企图毒杀我太姥姥,你真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幸得苍天有眼,我太姥姥大难未死,我舅公家找到了你谋杀我太姥姥的证据。 你们送毒生姜的事,王玉璇是直接证人,如果换作你们谈恋爱的时候,王玉璇可能不会指证你,可惜你们太过歹毒,费尽心机想攀附王市长家,却又怕王家强势,王玉璇永远压你一头,你们竟然给王玉璇下药让她生不了孩子,就凭你们这般算计王家,就算你们隐瞒了拿公款买给王玉璇的别墅不供述出来,王家也不会站你一边。 忘了告诉你,王家王老被王玉璇帮你们销脏的事气病了,非常严重,王家忙着求晁家义孙女救命,你说这个时候我去把王玉璇被你们害得不能生养的事告诉王家,王家和王玉璇会不会恨死你? 赵宗泽,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你以为这次你还能逃得了? 还有赵丹萱,你也别以为跟你没关系,没有直接证据你参与谋杀,然而你手里还捂着三套房子,还有几百万存款,那些全是你和贾铃从我外公家转走的部分财产和从飞霞集团挪走的公款,你也跑不了要蹲牢房。 这样也挺好的,你们一家六口全在监狱里,再加贾铃便齐了,七人蛇鼠一窝,放风的时候还能一起聊聊天,谈谈理想谈谈人生,也不会孤单寂寞。” 燕行说话很慢,慢得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赵宗泽瞳孔一圈一圈的放大,眼睛几乎要瞪爆。 “不会不会的……” 赵宗泽的理智瞬间被恐惧淹没,眼珠子都快鼓出眼眶,他和长辈们做得那么隐秘,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他不相信,也无法接受那个骇人的事实。 赵丹萱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觉得一切跟自己没关系,她没有挪飞霞集团的公帐,也没有直接参与谋杀贺家老家伙的事,就算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哥哥全栽进去了,她还握有几栋房子和几百万存款,到时仍然能过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燕行比鬼还可怕,连爷爷都不知道她攥着没拿出来的几套房子和没拿出来的银行卡,燕行竟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要,我不要坐牢,求你放过我,我把钱还给你好不好,哥,我们是一个爸爸生的,我是你亲妹妹啊,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贪你的钱了,我还给你,全部还给你……” 自进看守所接待厅一直处于担惊受怕中,被燕行直指要害,惊恐击溃心理防线,赵丹萱害怕的朝后一退坐下去,惊恐万分的看着燕行,形如即将挨宰杀的羔羊,悲戚无助。 “放过你?可以,你将侵占去的东西全部奉还,”燕行凉凉的一笑:“不要妄想试图转移财产,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法院监控之下,财产去向也在监控中,你们不主动还回也没关系,法院会帮我追回来,你们落得钱财两空,还得坐几年牢。 就算你们转移了没追回来也没事,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福气消受不属于你们的富贵,最怕的是有命侵占财产,无命消受。” 青年冷冽一笑,如冰霜降世,无形中空气都有几分阴冷。 赵丹萱赵宗泽看着燕行的脸,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抓住,连呼吸都无比艰难。 赵老太太快喘不过气来,哆嗦得厉害。 赵益雄被燕行的狠绝表情吓得心脏都快破裂,身骨是僵的,肌肉一颤一颤的颤抖。 赵立从来没有觉得这般绝望,原以为孙子最多蹲一二年就能出去,然而谁能想到燕行竟然掌握所有证据,最隐秘的几件事一旦有证据足以让他们全家覆没。 如果燕行和贺家发狠,就算宗泽蹲几年再出去,只怕……性命堪忧。 想到那种后果,声音惊悚颤抖:“小龙宝,求你放过……宗泽行好吗?我们犯的错我们背负……该我们的惩罚我们自己接受,你放过宗泽和丹萱吧,我们有错,宗泽他是无辜的,求你看在宗泽和丹萱和你一样流着赵家的血,为……老赵宗留条根……” “爸,你你……”赵益雄惊骇欲倒,他爸竟然承认了? 赵丹萱如遭雷劈,爷爷……承认谋杀了燕飞霞和贺子琼? “赵丹萱和赵宗泽还有没有未来,全在你们一念之间。”燕行心中莫名的抽痛,事到如今,他的亲爷爷心心念念仍然只赵宗泽那个私生子,还想要帮老赵家留条根,呵呵……,他会帮老赵家留条根的,只是,也仅留一条根! “……”燕行语气决绝,赵立便知如果他们拒不承认当年的事让他不满意,那么赵宗泽和赵丹萱早晚会遭报复,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想到那种后果,一时悲中心来,禁不住老泪纵横,谋算了那么久,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最终没有得偿所愿不说,还将一家子人都搭进去了,名声尽毁,晚节不保。 赵益雄面色灰败,唯有呼吸证明着他的惊悚和慌乱。 燕行深深的扫视赵家六人,转身,直步前行走向门口,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再没有停留的必要,室内的六人中本有他一脉相承的妹妹,有血缘关系最亲的爷爷奶奶和爸爸,然而,那些不是他的至亲,而是他的杀母仇人。 从小到大,爷爷奶奶没把他当孙子,爸爸从没把他当儿子,只当他是利益的钥匙,以前他没有机会斩断血缘关系,如今,那点血缘关系终于可以了断。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妈妈的仇,外婆的仇,绝不能不报。 走到门口,燕行开门,决绝的踏出接待室,再没回头,也再没必要回头,从此赵家人与他是不能共容的生死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