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胧朦雾气里,来人扬手,几十点冷光“咻咻”划破空气,化做一片星雨罩住帐蓬。 漫天星点光芒势如破竹,破帐而入,叮叮卟卟的钉入物体内,还有些在空中相撞,擦出微弱火花。 那火花呈点点蓝色星芒,虽然微弱,在夜色里却是极为耀眼。 成漫天花雨的冷光尽数穿透帐蓬,纷纷刺入物体,或者走空,飞进对面帐布,有些扎在帐蓬布面上,有些再穿布而过,落在草丛里。 冷光穿透帐蓬时,似乎传出微微的人哼声,最后死一般的空寂。 撒出一片暗星子的人隔空遥望冷芒没了声息,再次撒出十几枚暗星子,十几点冷光疾射帐蓬而去,人也疾身掠飞,在冷星子刺入帐蓬时人挨近,黑夜中“噌”的一声响,爆起一片冰冷的金属光。 那阴冷的金属光一挥而下,从帐蓬顶落下,帐蓬“嗞啦”破开,金属光落下,劈砍到某物。 执刀的人瞬间向后闪退出七八米远,黑暗中火星子一闪一灭,再之亮起支强光小电筒。 就着手电筒的光,人的模样隐约可见,那是个穿现代式黑色登山服的男子,年约五十,头发向脑后方向梳,露出高颧骨宽脸,五官立体感强,面部总体看又无出奇之处。 他背着一只普通背包,穿登山鞋,手中一把开过锋的开山长刀,冷光闪烁,当闪退之后脚踩进草丛,他举着手电筒照向帐蓬方向,而帐蓬被破开仍然没有倒,只是半塌了,有风吹拂,破布摇招带起“啪呼啪呼”的破响音。 执着开山刀的男子脚尖点地再次掠起,电筒光如舞池追影灯一样晃动,人掠至帐蓬半米远的地方开山刀再次疾扫而过。 砰,啪,大刀挥过,先是砍到帐蓬的支杆,再之钢支杆被硬生生的折断,随之帐蓬被大力带起,朝一边翻起,帐底有东西晃动。 执刀男人连扫两刀,将帐蓬砍得稀巴烂,赫然发现帐蓬内只有一个穿着衣服的草人,还是用新鲜草木扎成的靶子,草人穿着一套灰色卫衣,身上扎着几十枚三刃小镖刀。 帐蓬内除了一个草人再无他物。 执刀男子看到帐蓬无人,再次挥刀,将帐蓬挑起甩飞,帐蓬之下是一片草,也藏不住人,他向后一掠后退出数尺,同时收起手电筒,紧握长刀,做出面对强敌的防备姿势。 他全身警戒,耳听八方,防备人偷袭。 黑暗中没有夜鼠活动,也没有夜鸟鸣叫,连虫子声都没有,静的让人心慌,冷气扑面,寒凉如冰。 握刀的男人保持着如临大敌的姿势,时间越久,神色越发凝重。 过了大约一刻钟之久,黑暗中出现一点风声,执刀男子眼到手到,眼睛移动时,身动,长刀如虹,照着风微动的方向砍去。 他长刀刚挥起,哗啦,一股冷水兜头盖脸的朝他泼至,那水出现得太莫明其妙,执刀男被泼个正着,眼睛沾水,像浸泡于石灰水池般,火辣辣的疼痛烧得眼睛睁不开,就连嘴里也辣烧起来。 冷夜里,有清脆如黄鹂的声音荡开:“你这个小瘪三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又是撒迷香又是丢暗星子,还拿着刀又砍又杀,你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