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悲的乐章前奏大多是乐极, 失去与得到的天平从来没有倾斜。 经过多次讨论后,我们决定六月份的第一天,就是我们期待探险穿越的起程日子。 六月一日早上,朋友搭送我们的越野车轻快地前进着,里昂吹着不着调的口哨,不时开开些黄段子的笑话,大家嘻哈地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越野车走在山区的路上,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森林的边沿,望着那茫茫无际的绿色波浪,我的贪心地做了几次深呼吸,“这可是免费的高压氧仓呀。”我笑着说。 大家望着眼前郁郁怱忽的密林,远处是洁白的雪山,山峦起伏,翠绿连绵,呼吸着平日里不曾有的清新空气,大家几乎高沉醉得忘乎所以。 刚进森林,我手拿砍刀冲在前头,看看不顺眼就挥刀砍去,其雄心就算一头老虎在前也敢上前挥刀相博,但砍了一阵子,手开始发麻,再加上遇到小树枝档道其实挠一下也就过了,比起用力去砍轻松和快速得多,这时候我才感觉带来这把砍刀是一件愚蠢可笑的事情,简直就是鸡筋,丢掉可惜。 我玩累了把刀挮给旁边的里昂说:“你是男士,劈山开路,照顾弱势应该是你的义务。” 里昂拿到砍刀,也是玩了一阵,就把砍刀给了梅西露,这个梅西露倒是高兴地接受,但是没走几步,我就发现这婆娘拿着近六、七十厘米长的砍刀作拐仗用。 一旁的路易丝始终嘴里吭着一首不知所云的歌,可见她的心情相当愉快,这个路易丝一面唱,一面和里昂打情骂俏。 不过路易丝的歌声只是唱了半个钟左右,当翻越了一个小山岗,她已经累得脸色发青,直喊休息。里昂虽然一直上坡拉着她,下坡托着她,但他本身爬坡也摔了几跤。 梅西露倒是和我扶持着上坡过沟,但和她之前说的那么多的理论知识相差甚远,如果不是我几次帮她围实脖子的纱巾,她已被这无孔不入的山蚂蝗吸干了鲜血。 来到一片开阔地,大家先按老样解下脚绑带和围着脖子的钞巾,每人都胆战心惊地惊叫着,搜出藏在衣领或脖子上的几只山蚂蝗。 清除了山蚂蝗,这几个钟的路程也有十几里路了,回首走过的路,在一些复杂路段大家都相互扶持外,这一路走来也算顺利。 梅西露一面喝水壳里的水,一面说:“我们这一路走来,大家相互提携,我们探险穿越的经验不断丰富,我甚至觉得我们这个团队可以穿越任何无人之镜,可以走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我喜欢这个团队。” “梅西露,我们刚刚开始呀,考验我们的路程还相当遥远,我们应该预备有勇创更多困难的准备。”里昂说。 “我看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挡我们的步伐,我们先吃些东西吧。”路易丝说完翻了食品包。 我说:“路易丝,还是按之前说好的方按吧,每三个小时进食一次,现在刚二个小时,而且还是第一次用餐没按时,还是先喝点水,休息一下马上赶路。” “准备上路,赖茜,我带这指北针,海拔经纬议好像是没有用,下次再也不带这些垃圾了。”梅西露拍着胸前的设备对我说。 “还是有用的,等到背不动时再丢吧,你的理论知识不是一套套的吗?再给我们上上课?励志一下?” “我发现那些理论简直是放屁,别说了,大家走吧,一个钟后前面吃东西。”梅西露说完站起就走。 林中的景色别致,参天大树,不知名的花草,偶尔串出来的小动物,幽暗深邃的林子,雾气氤氲的小溪,这里远离喧嚣,潮湿的空气中充满着草木的清香,虽然现在无险可冒,但我觉得不虚此行。 傍晚,我们来到一条小溪旁,大家决定在这里宿营,小溪清澈,一眼望见不少的小鱼儿,大家都冲进水中,抓鱼冲凉两不误,一个小时后,当大家把鱼集中到一个盘子,两种不同的意见出现了,我和梅西露建议煮汤喝,里昂和露易丝叫着烧烤,最后鱼被分成了两份,一份煮成了鱼粥,一份上架烧烤。 吃着鲜美的鱼粥,品尝着香味鲜美烤鱼,大家庆幸着这次难得的穿越旅行,感叹着这份难得的相互扶持的探险。 我们各人的帐篷塔在小溪边的一块平坦的高地上,这个地址是我从《生存探险》书中学到的,因为高处不容易被突发的大雨洪水冲走,而水源边对生活有便利。 我们按二个小时一人值班守夜,守夜的武器自然是我那把砍刀了。 午夜时分,梅西露把我叫醒,该轮到我值守轮班了,我刚走出帐篷,见一个影子进了露易丝的帐篷,我担心是不是狼或者野猪窜到帐篷里,提心吊胆地双手紧握着砍刀,轻步走近露易丝的帐篷。 靠近帐篷,只听的脱衣及粗急的喘息声。 隐约听到帐篷内传来声音。 “慢点,守夜的听到了。” “不要紧啦,中国有句谚语:不羡皇帝羡鸳鸯。” “哎呀你弄疼我了……” 这两天的旅程也太过顺风顺水,以至露易丝这乌鸦嘴喊道:“我们不是来穿越探险吗?险在那里?我倒想见证一下。” 后面的旅程证明了这乌鸦嘴的灵验。 穿越冒险之旅进入了第三天,眼前的树木越来越粗,地上的腐败落叶也越来越厚,我们感觉已经进入了森林的腹地,天空也开始飘起蒙蒙细雨,天空一下子变得阴沉,雪山方向传来了隆隆的雷声,树林间的小溪流水变得浑浊,按照《生存探险》提示,山上肯定有暴雨。 眼前的森林在小雨的洗涤下,色彩变得更加鲜艳亮丽,空气更加清新,这是一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最亲密拥抱的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