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一声轻笑响起,一道人影忽从席间缓步踱出,“本王不懂大蒙的律法,不过,这样刺杀大汗的刺客,刚才就应该直接杀了,何以要押到大牢之中,费什么麻烦?”淡淡的语气,可是分明伴着一种挑衅而来。
我回首望去,见说话之人正是那不嫌事大的靖王爷。这个靖王爷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必然一鸣惊人。
此刻听到他这样的语音,说话的语气,更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不舒服。
也速该此时已经坐了下来,看着靖王爷:“靖王爷嫌弃左相处置不当,要不你来?”
“哈哈。。大汗真会说笑,”昏暗的灯光下在靖王爷的脸上投下浅浅的暗影,衬的他的眸底疑光重影,情绪暗生。
阿拉其淡淡说道:“靖王爷,你有所不知。刺客刚才谈到了神医谷主,神医谷主盛名天下,所以本相才会有所迟疑,想打听出神医谷主的下落。”
“哦,原来如此!”靖王爷寒眸微眯,不动声色地扫过也速该,眸底深处分明含了敌意,似裹了冰霜雪刃,寒冷刺骨,“左相真是个仁义之人,对一个不认识的人都如此意重,真是让人敬佩。”他轻拂衣襟下摆,慢慢的坐了下去,淡淡笑容浮现嘴角,修长的手指拈起面前的酒盏,优雅举向左相的位置:“请,左相,”说着仰脖一饮而尽,姿态如行云流水。
“好说,好说,”阿拉其举起酒杯,含笑说道。
“哈哈,左相和靖王爷饮了这杯,我们再同饮一杯,”也速该说道,几个侍女过来斟满酒杯。
歌舞声又起,美妙的丝竹声立时悠悠回荡在帐内。
乌兰珠现在待我很是真心,她上前拉着我的手,把我拽了过来:“公主,你怎么了?怎么傻愣愣的呆在那儿?”
我没事,我看着绾绾早就离去的身影,手中的酒杯慢慢收紧,忽然一声崩裂,酒盏粉裂。
“公主……你。。你怎么样?”乌兰珠没注意到我的失态,看着我的手,急急的问道:“受伤了吗?”
“没事,你说谷伯伯真想杀我们吗?”我眯着眼沉声问道,眸间一片惊痛。
乌兰珠慌乱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神医谷主应该不是这种人,如果他想杀你,那以前一次次救你,又为了什么?”
“是呀,”我喃喃说道:“他以前救过我,救过我的母后,要是早有杀人之心,还需那么麻烦?”我慢慢的冷静下来,缓缓松开握紧的双手,这才觉得手掌疼了起来。
“看你,手都流血了,”乌兰珠怜惜的看着我,一边拿出手帕帮我包上。
手如柔荑,竟然沾满了鲜血,靖王爷的手下突然看着这边,心里撕扯扯的疼,又涌了上来,可是这一点痛,根本就不及他心头的万分之一,因为他还是舍不得她,不忍心看她受伤!
“王爷,看来我们要提前行动了!”他淡淡说道,眼眸深处好像有烈烈的火焰在燃烧。
也速该的大帐我并不陌生,我直接走了过去。不一会儿,阿拉其也被请了过来,尾随着快步到了大帐内。
夜深深,风渐冷。月色在空旷的大漠高原上挂起,在大帐外面的地面上投下无数逶迤的暗影。
靖王爷的侍从迈着轻快的步子,带着靖王爷和手下的几个人沿着一个个帐篷,向大汗的寝帐而去。一个个燃气的火把,带着红色的光晕映照在他的脸上,那冰冷的眼带着一丝邪魅的目光,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是危险。
“大胆,什么人在大汗帐前徘徊?”一队侍卫亲兵瞬间将他们团团围住,手中长剑闪着耀眼的光芒。
靖王爷身边另一个的侍从,举起手中的令牌,冷冷的说道:“大汗召见靖王爷有事相商,这是大汗赐给靖王爷的令牌,命我们靖王爷赶紧过去!如果误了军情,唯你是问!”
侍卫军的头目看了一下靖王爷的面容,示意众人撤去长剑,皱了一下眉头:“原来是靖王爷,失礼了。只是,我们怎么没有接到命令?”
侍从恼恨地说道:“别提了,刚才是左相亲自来请我们,说什么有急事,让我们随后就来,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害的我们对着相似的帐篷,开始绕圈圈,差点迷了路,碰上这位侍从小哥正好,请问大汗的寝帐在哪?”
“哦,原来是左相相邀,他正好刚刚进去,”侍卫军头目说道:“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就是。”
“好,多谢这位小哥了!”侍从带着一众人往前走去。
“怎么样?陛下,我表现还行吧?”这个侍从说道。
“什么表现,是个傻子都会。”另一个侍从嘻嘻笑道。
“云上,你就没有好心,”元丰苦丧着脸说道。
一行人不一会儿便到了也速该的寝帐前,琉璃的光芒将帐前的空地映照的一片微红。
靖王爷的侍从缓步走到大汗的帐篷前,前面守卫的亲卫迎了过来:“靖王爷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侍从唇角轻勾,缓缓说道:“左相是不是刚刚进去,他说让我过来大汗帐中商量一下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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