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一说道:“这洞口二十年来一直被封,直到方才我们来的时候才再次开启,是不是?”
定哥愣了一下:“不错。a`”
古天一又说道:“但是二十年前我和师傅当时经过这里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密室?”
定哥一怔:“古大哥,你是不是那时没有注意到这有个密室。”
古天一道:“不会呀,我师傅和欧阳先生关系那么好,就是不知道密室,可是篱笆那么明显,他还能不查一下,我那次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走到这里时,根本没有看见还有个篱笆?”
定哥道,“古大哥,你回头走时石洞既封,那么你也是从这峭壁上走出去的了?”
古天一点头道:“不错,师傅是欧阳先生的好友,出去的道路自然知道。
定哥皱眉想了一想道:“那么我祖母的骸骨又怎会……”
古天一点了一下头:“是,我也怀疑。”
定哥再也无法相信,不由瞪着眼看着他。
古天一一声长叹:“哎,恩恩怨怨,世事情仇?”
定哥只是不语,古天一知她不想说话,也沉默不语。
古天一坐了一会,看着她道:“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定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半日来她遭遇了那么一连串的惊人怪事,连他自己都惊讶万分,这时被古天一一提,不禁心情激动。
古天一道:“定哥,你想澄清欧阳家这一桩千古罕见的奇冤惨案?”
定哥被他这么一问,心中宛如被利刃刺戳一般,她仰起头来,看着他,只是咬着嘴唇,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古天一看着她道:“师傅那年别了欧阳兰以后,江湖上传来欧阳兰仗着一身神功滥杀武林正派高手的消息,师傅更是难过,觉得对不起欧阳先生,连忙暗中查访,”
“只想证明她是被冤枉的,结果件件是实,师傅很是生气,想到她说欧阳青欺姐父的事情,更是生气。”
定哥愣了一下:“她说母后是?”
古天一道:“那时欧阳兰与欧阳青并称江湖之花,是武林中大家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
“她俩相貌有些相像,却又不同,欧阳兰一向温柔、文静,大家都想象不到欧阳兰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听师傅说,你与你母后长得一般模样,可是你脾气却与欧阳兰相同,倒是妙儿的脾性,和你母后年青时相似。人的相貌真是奇怪,差一点儿就会变得完全不像,张丽华和欧阳兰就一点不像。
定哥愣了一下:“张丽华?”
古天一道:“一点也不错”
定哥的眼前又飘过丽华的那双眼睛,秋水为瞳,黛眉轻蹙,这一颦一笑的眼里却常常带着困惑,不甘,还有一点愤恨,定哥想到他们两人的恩怨情仇,一时间也不禁一沉。
古天一眼底有着深深的无奈:“你在想和丽华的事?”
定哥轻叹了一口气:“对,我没想到我们有那么深的渊源,原来是从祖辈开始。”
古天一道:“你打算怎么对她?”
定哥叹了一口长气:“我只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仇已经不共戴天。”
古天一点了点头:“依我看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当时就不该带她过来。”
定哥秀眉一蹙:“当时我以为她是我的姐妹,怎么知道她偏偏一心和我为仇?”
古天一舒了一口长气:“那你们虽是亲人,却胜似仇人,其实二十年前的事,还有好多难明之处”
定哥打断他的话:“你认定祖父祖母真是那欧阳兰所害?”
古天一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叹道:“有时候,师傅几乎断定是欧阳兰,但是有时候,师傅却是一点也无法判定……”
定哥仰起头来,顶上是那欲现犹隐的万丈绝崖,天空在那崖尖上,仿佛已经连接在一起。
古天一道:“我也不能判定,那时欧阳兰才十六岁”
定哥怔然望着他:“你说不可能是她。”
古天一知道他的意思,想了一下:“除非她和外人勾结?”
定哥愣了一下:“和外人勾结……”
定哥想了一下,她猛然想到在石洞地道中说过的话,“古大哥,你怀疑欧阳兰是内奸!”
古天一没料到她会问出这么一句,微微叹了口气:“我只是怀疑。”
“怀疑也得要真凭实据,”定哥又走到另一间朽腐了的木门前,推了一下,木门略呀一声打开了,没想到这间是客厅。
定哥观察着,只见屋内尘上密布,家具桌椅上有几分厚的灰尘,壁上却挂着一幅字画。
定哥走到那一幅字画前,只见正当中挂着一幅巨幅的人物画,看那画中人的服式衣装分明是本朝装束,画上没题字,没有落款也没有提字人名,定哥暗道:“看这画中人分明是本朝装束,这画不是古人手笔,莫非是祖父所画的?”
他走前去仔细瞧那画中人的面貌,只见一片山崖前六个人似是在登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