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美食大赛变成伸冤会,寿司姑娘气得脸都白了,可她又不敢开口催促太后和贵妃,只能默默站在一边等前面两个人互相告对方杀人。
太后没想到会有反转,颇为感兴趣地看向孟回:“他说天香楼东家杀人,你又说他杀人,到底怎么回事?”
毛不拔抢过话头,一脸自信地道:“小民手上有铁证!”
“民女也有铁证。”孟回扫了他一眼,继续对着太后道,“娘娘,他所谓的铁证是张男子汗巾,压根儿不是什么证据,而是死者赵如男和我们店里一名大厨的定情物!”
毛不拔听到这话脸色刷地白了,断断续续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一名十四五岁的公主娇声对着孟回道:“就是啊,你是怎么知道他手上有什么?”
“因为是民女去义庄帮赵如男安排后事,遗物都在民女手里,少了什么东西一目了然。那方巾是如男姐心爱之物,哪怕她离开时伤心不已,都不可能随意丢掉。定是毛东家杀人后为诬陷天香楼,捡回去藏起来了!”
一名年轻的娘娘好奇问道:“毛东家,你不是说,是你厚葬了那个赵如男么?”
毛不拔人都已经瘫软在殿上,脸色苍白无血色,脑子里嗡嗡作响,满心都只剩下四个字:这下完了。
孟回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趁着贵人们感兴趣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她颇有说故事的天赋,一段一段说完,就见太后、各宫娘娘和公主脸上都露出怒容。
特别是听到她说毛不拔历来瞧不起女子,在场贵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杀人的证据就在皇宫西门外,由方大厨亲手保管;天香楼里还有他放火烧毁客满堂的证据,由大师傅和掌柜的保管。他自称手中的汗巾是铁证,却拿不出任何证明,而民女还能拿出赵如男的日记,证明她和方大厨的确有情!”
太后看向毛不拔的眼神非常不善,一开始她只是对民间案情感兴趣,此刻全都化成了一腔愤怒,不仅因为毛不拔作恶多端,还因为她竟差点儿被这样的人利用。
“来人,将他打入大牢,派人前往西门及天香楼收取物证,必要严查此案!”
看到浑身瘫软的毛不拔像只死狗一样被人拖下去,孟回终于安下心来。她知道太后口中的严查并非要细细调查,而是要下面的人重判,有她这句吩咐,毛不拔绝无可能活着走出大牢。
“母后您消消气,”坐在左侧上首的皇贵妃一直很平静,“这案子能到您跟前来,说不定正是那赵如男心有冤屈,又知晓您心怀天下百姓,冥冥之中将这两人引到了您身边,请您为她伸冤呢!”
太后很是喜欢听这种话,闻言觉得确实有点儿像这么回事。“也是个可怜人......”她说完转眼看向殿内余下来的两个姑娘,突然轻笑起来,“你们瞧瞧,最后这厨艺大赛胜出的不还是女子?我看这律法也该改改了!”
听到这话,寿司姑娘双眼一亮,激动得双手都在发抖。
“皇祖母,还得呈去给父皇尝尝,请他评选出第一呢!”娇俏公主提醒了一句。
太后点点头,对身边的公公道:“将她们带去小厨房,做出来呈给皇上品尝。”
“是。”公公招了招手,带这二人一道走出内殿,在经过与毛不拔勾结的公公面前时脚步顿了顿,对他吩咐道,“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去浣衣局报道吧。”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公公浑身颤抖,垂着头看不清神情脸色,他哑着嗓子应了声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踉踉跄跄离开了太后的宫殿。
孟回估计眼前这名公公知道他和毛不拔的勾结,只不过摸不清太后最后是个什么态度,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太后真为毛不拔伸冤,他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全当是让太后开心一场;要是像现在这样,那就顺手把人处理了就是。
来到小厨房,两人很快投入在菜肴制作中,由于是给皇上做菜,她们两人身边各站着一名御厨、一名御医、一名內侍,以免她们主动投毒或是不小心用了相克的食物。
小心翼翼做出来的菜,还得先由试菜公公品尝过,才能拿去给皇上品尝。孟回和寿司姑娘当然没资格去见皇上,只能坐在小厨房外面等待。
“你的菜做得很好,”寿司姑娘语气落寞,又带着一点儿嫉恨,“要是你赢了,我也无话可说。”
孟回心想这不是废话吗?皇上敲定的事,你就算有话可说又怎样?她不想搭理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姑娘,翘着腿轻轻晃着,盼着前殿快点儿传消息过来,她好出宫学习天香银芽。
两人在沉默中等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唤她们再到内殿。太后一脸喜意,再不见刚刚的气怒,手里拿着一副字,力透纸背,能够看出是“天下第一厨”五个大字,左下角还有年月日及皇上印章。
“皇上说,花团锦簇不仅新奇,且色、香、味、形、意样样俱全。”
寿司姑娘一听,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喜悦,实在忍不住得意洋洋地瞥了孟回一眼。
“可惜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