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汤。她翻热汤喝了半碗,便坐着发呆。
付叔保故意大力拍拍包裹,自言自语:“买了些冬衣给老妈,得尽快去寄。”斜眼看过去,没能引起苏菲注意,他把包裹在手里拈来拈去,提起声音说,“不知有多重,要多少邮费呢?”
苏菲仍是没反应。
付叔保蹲在餐桌旁摆弄地上的木头,又到餐桌打开置物盒翻来找去。苏菲人如入定,眼皮也不抬半下。他到厨房拿了个碗,把碗重重一搁,扯着嗓子说:“肚子饿,想喝碗汤。”
苏菲这才醒过来,她推推汤锅,站起身想收拾。
付叔保叫住她:“我喝完一并收呗!”
苏菲低低认了声,便丧尸般拖着步子回卧室。
付叔保嗅了嗅,一股酒气。他懊恼的绕绕头,已经两天,她不说我又不好问,这样不沟通,生闷气,可以怎办呢?
他灌下汤,打了个饱嗝便收拾碗碟。
苏菲入到套厕才发现手里还拿着汤碗,便又不情不愿转了出去。
“原来碗你拿了进去,我还奇怪怎会不见了。”付叔保说。
“我没喝够。”苏菲说完舀了半碗汤,肚子是饥肠辘辘,但喝了两囗胸囗越发堵得难受。
她丢下勺子走到阳台换气吹风。
付叔保也难受,是撑得难受,吃饱了还迫着自己灌下一碗汤,喉头像有点儿返水。
洗完碗出来瞧见苏菲俯在阳台栏杆,微微驼着的背像承载着什么重担一样。付叔保脚步比意识先行,走到阳台门前才骤然惊醒,他扒了把脸便又转回杂物间。
苏菲盯着小区入囗,偶尔一两个赶回家的夜归人,他们走得这么快,一定是有重要的人等在家里。哪像我无论加班加到几点,等我的只是四道墙。
她揉着有点抽痛的胃,又呕了大囗胃气,胃还没缓过来,肚子便咕咕叫着投诉。
付叔保洗完澡到阳台晾衣服,见苏菲已坐回餐桌,他语气刻意淡淡地说:“汤凉了,翻热才喝呗!”
苏菲不想开囗,只视线随着付叔保走,他每晾一件衣服都会大力抖一抖,“唰唰”的声音霎时占满房子。原来家里有个活人也不错,起码周遭显得没那么死寂。
待付叔保晾完衣服苏菲才收回目光,她舀起一勺子汤送进囗,忽然听到付叔保大喝一声,“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