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百人他明白有人想要致自己与尔绵氏于死地!
尔绵呼力低低垂下头颅,他不愿旁侧的守卫见到自己从眼眸中透出的悲哀与无助,他本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勇士,伟大可汗的左膀右臂!但一次本是手到擒来的劫掠后他却不得不面临审判!
一时实力激增的张景宗自是大喜过望,若照这么算来自己手下竟是已经扩充到了接近六百人之多,而且按这个势头下去还会有更多难民来投!
这么一来可以说北地的局势在一定程度上出乎了张景宗的意料,令独孤浑焕至柔玄的举动也成了毫无必要。
因此当这支乱军出现的消息传入张景宗的耳中时,他所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独孤浑焕,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位昔日的虎贲校尉现如今是何等情文符是张宁的字,能够这样称呼张宁可见元渊对于张宁还是颇有几分看好的。
然则元渊话到一半忽地一顿,继而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后这才又继续道出自己的未尽之言。
这自是被张景宗以及落后两步的苏绰收入眼底,两人见此皆是知晓看来这位广阳王元渊真是如传言所料的那般对于眼下独揽朝政,贪图享乐的元叉极为不满。
不过不满归不满,可刨根问要知道这支近万魏骑可是真真正正的魏军主力啊,真真正正令无数南朝军队都为之胆寒的北方铁骑啊,可现在呢?在占据了先手血腥却是不够的,要想真正拿稳权力的手杖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不能有半点仁慈。
要是元叉能够一直强横下去做一位真正的权臣那么魏廷的局势也不会到此时这个地步了,毕竟在众人看来和你元叉唱反调的成本也太低了,哪怕失败也不过是贬官,这样的代价完全可以承受,但一旦成功,汇报却是如天大,如此情势下有几人会真正服气元叉呢?
苏绰嘴角微翘,神情不屑,见到这一幕张景宗也是缓缓摇头。
他知晓此刻苏绰在想着什么,更打心底里清楚苏绰的想法极为正确,元叉看似仁慈温和的手段其实以及为他的覆灭奠定了基调。说着张景宗欣然举起桌上酒杯不待库狄云回答便已是沉声道:“诸君共饮此杯!”
言罢张景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又接着道:“今夜乃是我怀荒功宴,诸君可开怀畅饮!”
连张景宗这位镇将都已是带头率先饮下美酒,厅堂中的众官吏将校无法多言只得纷纷举起酒杯,而此时站立在厅堂正中的苏绰也趁着这个机会来到官吏一侧的上首一撩衣袍便安坐其上,举杯应和。
这一次见到此情此景是再没人多说什么,库狄云等人身为臣子无法多做追问只能是将心中疑惑压下连连出声附和。
头朝着仍是面带笑意的张景宗望去,斟酌思虑间便听有人开口道:“敢问军...敢问将主,这武功苏绰乃是何人,他为何能够胜任户曹史一职,敢问其人现又在何处?”
接连的三句询问无疑是最清楚也最直白的道出了此刻萦绕在众人心间的疑惑。
一跃身居高位,掌权柄施抱负,这看似是人人都憧憬之事,可当这种事不但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倒是切实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那可就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美妙了。
没有人会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比其他人差,更何况是在官场上,在这百废待兴的怀荒镇中。
众官吏自咐自己等人打受提拔擢升尤其是三营将校立时是眼神火热,个个眸光紧盯着身坐主位的张景宗,看那模样似乎只待张景宗一言他们便会立时毫不犹豫地脱去甲胄露出浑身代表着荣耀的疤痕一一细数自己的功绩。
没有任何悬念,对这些军伍之人而言军职的升迁远超金银与土
这自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当下只听一片肃然应诺声中张景宗铿锵有力地说道:“库狄云听令!”
“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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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随本将多次鏖战柔然杀敌无计,功勋显著,面对上猛地一跃成为了位居自己之上的户曹史,怀荒文官之首,这谁能接受呢?
于是,打那位官吏率先提出质疑后,在场的众多官吏便纷纷将目光再度投向了张景宗,只是与前番的疑惑不同,这一次是等待张景宗能够给出一个让自己信服的回答。
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此时却是自内厅中缓缓响起了一道清朗之音:”在下便是苏绰,诸位同僚有何异议只管向在下提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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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时庆功宴,酒桌尽欢颜。
酒自古便是众人所爱,将校们在受到擢升官吏们也接连论功行赏之后众人纷纷暂时忘却了心中的那一抹疑惑,觥筹交错开怀畅饮起来,整个夜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这才缓缓结束,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整个过程中张宁,苟南一这两位官吏之首以及库狄云三将都只是浅尝即止,而待到宴会散去之时,这几人更是心照不宣的留到了最后。
见此看似面色红润,酒气冲天的张景宗哈哈一笑将手中酒杯置于桌上指着
不过此时库狄云三将是倒吸了口凉气,他们所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