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帽男离开之后,穿过街道,迅速闪进一条胡同之中。
黑暗的角落中,一道黑影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一尊雕塑。
若是他不出声的话,就算有人从这里经过,也很难发现他。
礼帽男径直走到黑影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事情谈成了,回去通知大家准备,这次一定要将那些叛逃者一网打尽。”
雕塑般的黑影动了一下,沉声应道:
“是,组长,您自己小心。”
说完,便从角落中走出来,迅速穿过胡同,消失在转角。
野村寿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开灯,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静谧的街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磐石,百草堂。
钱禄这几天头比之前大了一圈儿,整天都是头昏脑涨的。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他现在身边围着四个女人。
大莲的心思全都放在刘成身上,但是蓝宝并不是。
相比之下,钱禄明显是更好的选择。
家境殷实,仪表堂堂,最主要的是,有钱。
对于那个时候的女人,尤其是像蓝宝这样的女人来说,能有一份安稳的生活,有个钱禄这样的男人宠爱,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美事。
所以,在秦璐没来之前,百草堂还勉强算是太平。
蓝宝和钱禄的女人之间虽然偶有摩擦,但也都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无非就是想要赢得钱禄的注意。
但是秦璐来了之后,钱禄就嗅到了一丝火药味儿。
而形成这种局面的双方,正是秦璐与大莲。
两人之间看似随意的一句对话,都暗藏“杀机”。
钱禄他爹娶了五个姨太太,女人之间这点儿事儿钱禄可以说是从小就看的门儿清自然清楚她们这明争暗斗的是为了什么。
当初在奉天的时候,钱禄就觉得秦璐对刘成有点儿不太对劲儿,不过当时形势紧张,他也没心情仔细琢磨这种事儿。
现在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形势也还算稳定,钱禄自然就八卦起来了。
这算是一种玩世不恭的心态,也是张贯一看不惯他的原因之一。
钱禄做事不能说是不认真,但是方法上却始终带着富家子弟的习气,要不是跟着刘成,在红党的队伍当中他还真就吃不开。
做生意嘛,不管是药铺还是棺材铺,也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有几个美女撑门面,生意都会好上不少。
要不然的话,车展为啥要用那么多穿不了多少衣裳的姑娘?
此时,钱禄正坐在柜台里,一手端着紫砂壶“滋溜、滋溜”的喝着从他爹那里顺来的上好龙井,耳朵却始终支棱着,听着大莲与秦璐之间的对话。
大莲说:
“秦小姐,您在奉天过的好好的,怎么会落魄至此?怕不是为了爷们儿来的吧?”
大莲毕竟出身勾栏,说话自然要比普通人家的姑娘“大气”一些。
不过,秦璐也不是个善茬儿,眉毛一挑,直接怼了回去:
“落魄不落魄的不重要,找不找爷们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衣服脏了能洗,但是身子脏了,怕是就洗不干净了。”
大莲听了脸色一变,袖子里的拳头顿时握紧。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秦璐的这句话直插大莲的痛处,确实有些过了。
半晌,大莲冷哼一声,斜眼看着秦璐说道:
“身子脏了叫残花败柳,可是心脏了呢?是该叫汉奸走狗吧?这儿可不是奉天,有专杀汉奸走狗的打狗队,秦小姐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可别被人误伤了。”
钱禄手一哆嗦,滚烫的茶水洒在身上,烫的他直接跳了起来,连忙招呼大莲:
“大莲,快,快帮我收拾一下。”
大莲心思通透,知道钱禄是在故意搅和,也知道再说下去的话,她和秦璐非打起来不可。
况且她刚刚已经扳回一局,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当即款款转身,快步走进柜台,帮钱禄把打翻的茶壶收拾起来。
看着大莲摇曳生姿的背影,挺巧丰满的隆起,秦璐低声啐了一口:
“呸!浪蹄子!”
按照她的性格,就冲刚刚大莲说的那句话,要是在奉天,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她一枪。
但是眼下她也算是落了配的凤凰,根本没有那样的底气。
钱禄回到自己屋里换了衣裳,看着腿上那片被烫红的皮肤,心里暗暗着急。
这两个女人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还真就压不住。
尽管之前刘成已经明确表示不想扯上女人、感情这些罗烂,但是钱禄还是不敢轻易替刘成做决定。
男欲求女、女欲求男,这是人道之事,就连刘成自己怕是都说不清楚,何况是身为局外人的钱禄?
而且在他看来,打仗跟找女人根本就不发生冲突。
况且,自古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