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少见。”左良才笑。
默默翻了个白眼,安星隐心里暗自嘀咕,这人的警戒心倒是不小。
算了,他这么年轻,虽然看着身份确实不简单,但这天底下姓左的,又不是只有左良才一人,有可能对方是什么姓左的世家公子呢!
不是安星隐不愿意相信,而是眼前这人一看就是个纨绔不羁之人,实在无法与一个面容严肃,一丝不苟的大将军相提并论啊!
不过,安星隐也并不介意,只淡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那我也不计较了。这会儿天色已晚了,我们家都是女眷,不宜留二位借宿,还是请两位去村子里看看,看看其他人家愿不愿意留下两位吧。两位,请。好走,不送。”
说着话,安星隐已经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下了逐客令。
她脸上再不见半点儿笑意,唯有一片淡漠疏离,连一丁点儿温度都不见。
男子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小姑娘会这么突然地下逐客令。
他站起来,想到小姑娘家里确实只有她和自己的母亲两人,并不适合让他们留宿,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既然如此,咱们明天见。”
说着,毫不犹豫地起身,转身离开。
等两人一走,安星隐便立刻去将大门关上,听着脚步声走远,她这才走到与秦飒家相连的墙根,一踮脚,便跳上了墙壁,又从两家的墙壁上跳进了秦飒家的院子。
暗卫们见此,便没有动作。
而秦飒和代铎,易琅以及苏哲三人正在院子中喝着酒。
听见动静,四人都转过头来。
“听说你家来了个大人物。”一见到安星隐,易琅便笑着揶揄了一句。
安星隐一边走过来,一边撇了撇嘴,道:“既然知道,你怎么不过去帮我把人解决了?我跟着坐了三个时辰啊!三个时辰!那是什么概念!我屁股都坐得疼了!”
在四人身边站定,安星隐直接转身,坐在了秦飒的腿上。
石凳实在太硬了,她坐不住!
“我说,你可是女孩子!能不能矜持点儿!”易琅撇了撇嘴,看着安星隐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只觉得牙疼。
两条纤细的手臂环上秦飒的脖子,安星隐淡定非常:“你们又不是外人!我何必为了什么矜持让自己难受呢!我又不是受虐狂!”
“你……”易琅被怼得无话可说,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姑娘说他不是外人,这倒是让他觉得心里很受用。
可见她这么大喇喇地坐在男人怀里,真的让他肝疼!
“好了。”看着眼角直抽的易琅,代铎无奈地笑了笑,看向安星隐,“那人去你家是要做什么?”
安星隐嘟了嘟嘴:“他大概是来捣乱的。坐了三个时辰,只说了七句话。后来要走的时候,才终于像个正常人了,却说要在我家住!呵!合着我家是客栈,他想住就住了!”
“那他这会儿呢?你真让他住下了?”易琅挑了挑眉,看了秦飒一眼,眼底是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安星隐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家就我跟我娘两人,时安跟着岳儿去了阿宇哥哥家住,我怎么可能留他们!要真是留下,那明天指不定就要被全村人指着鼻子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