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爷,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时日,世子爷听说有贼匪进入了牛头山地界,便派了人前来找寻。孰料,世子爷在府中等了近十日,也不见人回来,便又派了人前来寻找。这个侍卫就是被派来寻人的。据他说,是有人故意将他引到了陷阱中,才害得他受伤的。”
说这些话时,永禾心里有些发虚。
说实话,对方不过是个小姑娘,他并不觉得,这样一个人能害得了一个王府的侍卫。
可世子爷本来也就是针对这姑娘的,这种罪名自然而然地也就安到了这姑娘的头上了。
“哦?”易琅眉梢一挑,眼中射出危险的冷茫,连一贯的玩世不恭也尽数收敛,那浑身的杀伐气息,一下子镇得永禾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你的意思是说,小爷这个娇滴滴的妹妹,竟能将你们王府的侍卫害成这样?”
永禾头上的冷汗直冒,也不敢跟易琅对视,只能垂下头来,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果然是战场上的杀伐将军,即便再玩世不恭,再随和,也掩不住骨子里在血戮战场上积攒下来的杀气。
“呵!堂堂王府的侍卫,都能被一个小丫头伤成这样,你是在告诉小爷,你们王府的侍卫就是这样的水准么?还是,永定王叔就是故意养着这种水准的人,就是用来讹诈人的!”
永禾只觉得强大的威压从头顶压下来,他不敢抬头,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一双落在他后脑勺上的冰冷眸子。
人都道七太保最是个纨绔随性之人,可所有人都忘了,就算再纨绔,对方也是在战场上经过鲜血洗礼过的将军,是能够仅凭一个名字就吓得敌军闻风丧胆,与其义父一字并肩王的战功不相上下的存在!
永禾此时也才真正意识到“七太保”三个字,代表了什么。
“七爷息怒。”
此时的永禾,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说那名侍卫是那小姑娘所伤,不就是说王府的侍卫都是如此不堪一击么?
若是常人,大多会责怪他这个侍卫长办事不利,挑选些没用的侍卫,保护不了主子们。
可眼前这位爷却偏偏将这事儿直接提上了一个高度,直接说王府是故意养着这些人讹诈的,这不是直接打永定王府的脸么?
可偏偏,他又无法跟这位爷争辩。
可也不能就胡乱承认了。
只能将一切都推到侍卫头上:“是小人办事不利,才让侍卫营中混入了这样的无能之辈。小人回头就处置了他!”
其实,这次派出去的两批人在侍卫营中的能力都是中等偏上的。
且这些人都是他亲自挑选并训练的,让他亲手处置,这无疑是在剜他的心。
可他能怎么办。
身为属下,他首先要考虑必须是王府!
那侍卫一听这话,全身的力气顿时消散了大半,眼中划过一抹绝望,却不敢为自己叫屈。
他深知,若是就此担了罪名,死的不过是他一人,他的家人定有好日子。可若是他辩解,那么,死的就会是他的全家。
“永大人,明明就是这死丫头害人,你怎么能把罪名推到这位大人的身上!”
一旁听着的安修杰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