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笑了个爽, 很快又开始给大王起新外号。
-王荡荡, 可爱。
-看到秋千,谁不想荡一荡?我支持王荡荡上!就是不知道这个一米九的身高腿要怎么放。
-卧槽, Z大先上去了!
-妈呀, 王荡荡荡完,张荡荡荡。
-张是什么!?别乱叫!
这么一打岔, 观众眼睁睁看着大王还没动呢, 闻争先坐上了秋千。
毕竟是给小孩子玩的,一双长腿无处安放, 委屈的缩紧,鞋跟搭在板子边缘。
“帮我推。”闻争仰头看身后,又说:“推啊。”
北思宁有瞬间的失神。
从这个角度, 他能看见闻争纤长的睫毛,拉长的脖颈线, 再从T恤看到锁骨。银色的链子缀在胸前, 无时不刻在提醒他, 这个面貌陌生的男人, 和那个救了他的俊朗青年是同一人。
在他进入新幻境茫然不知所措时,喊他上车的也是他;不耐烦地骂人的也是他;叫他滚的也是他;没过多久又救了他的也是他。
教他骑摩托,给他吃“巧克力”,拿不知名武器放倒他, 遇到危险又挡在他前面的, 都是他。
明明对着幻境十分冷漠, 却抓紧将要坠楼的虚幻之人不松手的, 还是他。
名叫闻争。
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感受不到他的妖气,不明白他的强大,甚至不知道司命猫身上一根毛,一块肉,一根骨头一滴血,都有着怎样惊天的价码。即便如此,他仍然对自己很好。
是同情,还是怜弱?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还会这样无私吗?
这可是人类啊。
即便换了个世界,这依然是人类啊。
北思宁眸中暗潮汹涌,盯着闻争的脖子,像要看出一朵花来。无形中漏出的一点杀意,让闻争微微蹙眉,他很快回过神,用力推了闻争坐的秋千,又让到一侧。
秋千被推出六十度的大角,闻争顺势站起,左手扶着一侧绳子,右手垫脚去拈秋千轴上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纸,闻争抓住一角,用力拽出来,顺着秋千的摆动向下一跳。
“日记。”闻争甩了甩纸,问大王:“要看日记,还是要荡秋千?”
大王神色古怪,闻争早知道他情绪起伏莫名其妙,也不多问:“想坐就坐,你不是说你不虚伪,很坦荡吗。”
这话是大王自己说过的,自然没什么反驳的余地。但他还是不高兴,眼看着自己撇了会儿嘴角,最终还是没坐上去,跑旁边柜子翻东西去了。
闻争逗了他一把,心满意足地翻开日记,自己先一目十行过了一遍。
“我的妈妈?”
他疑惑地重复一句,继续读:“妈妈给我做了一只秋千,说,别的小孩有的,我也会有。我是在秋千下面捡的妈妈,妈妈说,秋千是我们的缘分纽带。”
大王把柜子里一个落了灰的跳马拖了出来,呛得咳了两声:“啥?捡的妈妈?”
“嗯。”闻争正面反面看了看,确定只有着一点,抬头时,看见大王已经钻到柜子里了。
柜子就这么点大,还用得着钻进去?
闻争有时候真的怀疑大王这些个行为习惯是在哪个奇怪小国学的,看见狭小的缝就要看看,能钻的更要进去看看,越是不让他去的地方越要去。
虽然最后一点是人的通病……
探索本身并不复杂,把柜子里的大件儿都拖出来,挨个从头到脚地摸索。
这边的机关设计有的还挺巧妙,还有个鲁班锁的盒子,废了闻争一点功夫才打开。
这样整个翻地式筛了一遍,又筛出四张日记纸。
还真是散落各地的日记。
“差不多了,先会和再一起分析。”闻争把几张纸对折,忽然对大王笑了笑:“真不要坐秋千?”
“……”大王左右看看,一双漂亮的金色眼睛莹润得发光,最后终于点头,坐到秋千上时满脸都是“你让我坐我才坐的”。
闻争用力一推,秋千荡得老高,大王的长发向后纷飞,阳光洒进来,隐约看见他露出个笑来。
太难得,也太惊艳了。闻争瞬间理解了所谓崩服男的称号。
真的有人能漂亮到让人看了就消气。
“小时候没玩过吗?”闻争问他。
大王也就荡了两下就跳下来,昂首说:“没有,这么幼稚的东西。”
“哦。”闻争失笑,心想,幼稚你还玩这么开心。
出了门,山雨欲来在壁炉前正掏着什么,见他俩出来,赶紧道:“来帮我一把,有个东西就嵌在烟囱里面。”
明明很喜欢钻这些地方的大王,这次倒不太肯了,闻争也不喊他,自己进去够到了东西。
山雨太壮了,卡住了肩膀,闻争倒是没有压力。
一个铁盒被拿出来,和他们找的日记纸一起放在桌上,闻争正要去找找邓璞玉,对方就蹦跶出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