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蹙眉,容若也变得不理智,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她的性子是一时半会儿能磨圆滑的? 老者整理了思绪,十分轻松的道:“平心而论,花丫头的行事做派和脾气都有点怪异。 只不过但凡有真本事的人大多数都是怪脾气,容若你也不要老是对她板着个脸,她喜欢经常笑呵呵的人,嗯,就像我这样的。 我知晓你心里委屈,花丫头为人处世单凭喜好,一点都不圆滑,行事又很冲动,作为你的媳妇的确不够格。 往好了说,她这样直来直往,我倒认为她是个真性情的人,至少不用担心她跟你耍阴招。 如今你都成了山野村夫,娶个八面玲珑的女子来也派不上用场,你应该对她好点,为人处世方面我们可以慢慢教她。” 老者说话间注视着容若,心想你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尤其与她相处之时,简直傻到家了。 如果你能稍微放下点架子,再圆滑那么一点点,花丫头至于那么讨厌你? 月七听着容易的话,故意弄出几声干咳,腹诽道,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不直戳表哥心窝子的痛处? 他才跟表嫂没相处多久,竟然被她的带偏,直接打击表哥来着。 屋内沉默着,月七主动抛开话题:“六叔怎么不劝着表嫂,真的放心她一个人去县里? 上次她想行医都不成,然后去卖棺材跟掌柜闹了起来,最后又去赌坊,我担心她再去赌,那儿的人可不是善男信女。” 真由着她独自前去,万一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你让我怎么劝,上午已经劝过,但她没听进去,我们说再多都不如让她自己去吃个教训来的深刻。 她仰仗着医术精深就想得简单,殊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人必非之,同行会给她点颜色看的。 我得让她自己去撞南墙,那样她才懂得回头,若不然以她的倔脾气定然不听劝。 她那柔弱的身子骨,我当然担心有人找她麻烦,那样她跑都跑不掉,所以你们得暗中跟着保护她。” 哪能真由着她横冲直撞的闯,不说别的,她想要知道药材的价格,药房的人愿意告诉她? 何况药房的药材是卖出的家,她要行医得知道买入的价钱,否则是要亏本的。 容若心里是赞同容易的说话,嘴上却道:“她那么猖狂,想必不用谁保护。” 还嫌弃带着他不方便,谁想跟着她? “你就别再赌气添乱,赶紧回屋睡觉,今晚别跟她瞎闹。” 容易无语道。 他也不想花洛外出,希望她能留在家里养身子,等取了银子来,她就安安心心替容若治病,他的眼睛复命后,小两口一起去赚钱,岂不更好? 容若回屋,花洛已然睡着,饶了很大一圈才走到床边,以免踩到人,她又要闹腾。 臭丫头今天倒是睡的香,昨晚鬼吼鬼叫果然是有意为之。 第二天天不见亮,容易就起床给她做蛋炒饭,在她吃饭时,他贴心的去联系牛车来屋后大路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