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心情很好,走出容家之后又把协议拿出来欣赏了一遍,然后才存空间里,得来不易,千万不能弄丢。 容易拎着那张薄纸,手指在上面弹了弹,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对容若说:“花丫头逗着挺有趣的。” 他就不信生活在一起的年轻男女在一年之内生不出情意来,不了解容若的人委实难以喜欢,只要慢慢接触,自然会发现他的好。 花丫头若是真能给容若光明,又能还他健康的身体,就算他的心像石头一样坚硬,也能有所触动。 臭小子可没闲工夫让旁人数蚂蚁玩。 毕竟是两个有肌肤之亲的人,总会擦出点不一样的火花。 小丫头片子方才可高兴坏咯,哈哈哈! 容若摇了摇头,“容叔……”什么事让他笑成那样? 容易瘪嘴,收住笑声,猜到容若的疑惑,不待对方问话,他直接就道:“花丫头是个有想法的丫头,迁就她一下怎么了? 听没听她说能治好你?至于以后的事还不得取决于你?我倒觉得花丫头单纯可爱,人家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像别的丫头鬼心思多。 反正你也不让他嫁给别人,何不试着接纳她?如果一年以后她还想和离,我倒真怀疑你不行。” 容若早猜到容易的心思,真正听他说出来时,嘴角不经意间扬了扬,不愧是老狐狸,的确把疯丫头哄得高兴。 但听到后边就不淡定了,什么叫怀疑他不行? 花洛丝毫没感觉到遭了算计,轻快的哼着小曲儿回家,几个哥哥正劝说她爹洗头洗澡。 关于花永全个人卫生问题,花洛真是深受其害,她是与老两口睡一个炕,考虑到老人自尊的问题,她憋着没说。 花永全已经六十岁,年龄大了的人,皮肤会分泌一种物质,被氧化后会形成一股奇怪的异味,再加上不喜欢洗澡,味道就更加难闻。 花洛之所以进空间拿沐浴露,一是为了方便自己用,二来也是想让家里人方便,毕竟这里用得起皂角的人都不多,大家洗头洗澡都洗不干净。 她特别交代哥哥们在中午劝爹洗头洗澡,因为中午太阳大,头发洗了容易干,否则老年人容易生病。 岂料劝她爹洗澡还是个大工程。 “不洗,不洗,我说了不洗。”花永全瓮声瓮气的说,语气很不耐烦。 “爹,小妹马上成亲,她还赚钱给你做了新衣裳,咱们洗一个吧,不然亲戚们看到不好。” 花成北追着老人跑,而后者拿着竹子做成的钉耙转来转去翻晒席里摊着的麦子。 “我几年都这样过来了,亲戚里道的谁不认得我?”花永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柳氏骂骂咧咧的吼道:“死老头子,你洗不洗?也就我才忍得了你,换个人来早就不要你上炕了。 这些天你那臭味把花花熏得直咳,臭得呛人了还不洗,咱女婿送的东西多好,不但洗得干净,还有股香味儿,我可警告你……咦,闺女回来了?跟女婿说啥呢?”